太子一噎,沉默了一会儿,道:“一时髦起难耐,俄然想见见她。”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拉紧了缰绳,问道:“建平(张衡字),你说她是不是用心的?”

肖元元想了想,道:“不是诗,是歌词,我不会唱,但歌词能够念给你听。”

“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道。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道:“好——”

太子心下一团乱麻,脑筋里一向在响着一个声音:如果是她,她会如何看这件事呢?

我有相思寄天涯,

肖元元‘哎呀’了一声,道:“氛围到了嘛,随便念念的。公主感觉这诗如何样?有没有感觉我很才调!”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道:“只如果你的念的,都好听极了!”

“甚么?”张衡没有听明白。

乐平公主神采僵了僵,问道:“你想家了?”

一旁的张衡赶马行到太子身边,问道:“太子殿下是要去拜见乐平公主么?”

彻夜的夜色极好,半轮明月悬于高空,隔着窗望畴昔,伴着清清冷冷的风,心中断不住的感觉舒心安闲。

绾清应了一声,帮太子妃关好车门,车马接着往府中走去。

臣有一事不明,太学之人对殿下多有不敬,又与柳尚书勾搭,意欲复立废太子,殿下为何还要向陛下陈情,暂缓废太学之事呢?”

肖元元笑了一下道:“玉轮本来就是圆的,跟公主喜不喜好没干系!”

肖元元念完,停顿了一下,乐平公主垂眸看着肖元元,用指尖蹭着肖元元的脸颊,沉声道:“天涯有香草……香草美人,意喻忠贞——此为相思曲。”

乐平公主问道:“那你思甚么故里啊!”

不待太子妃做何反应,太子径直跳上马车,叮咛一旁的侍卫牵出顿时,翻身上马,只带着右庶子张衡打马走了。

太子此时非常记念当年跟肖元元相处的时候,不管朝中的事多少滋扰,仿佛只须听她一席话,心中便能腐败起来。

张衡顿了顿,道:“太子殿下,恕臣直言,江都大家都晓得您对肖娘子成心,可现在肖娘子是公主的内宠,殿下万不成为一己私心,获咎了乐平公主啊!”

乐平公主嗯了一声,道:“此次又念甚么诗?”

乐平公主伸手朝着肖元元的胳膊上拧了一下,没好气道:“你这个没知己的,我的意义是在说你!”

乐平公主一听便笑了,道:“你少自夸,这诗绝对不是你写的!”

乐平公主被气笑了,道:“我是想说……我想说——你不消那么完美,太完美了我就配不上你了!”

张衡苦笑了一下,道:“可那些人却不懂殿下的苦心,还一个劲儿地跟着柳尚书攻诘殿下,当真是一群缺肝少肺的货品。”

肖元元顿了顿,缓缓念叨:

太子绕过行人稠密的大街,避着人流赶马去往公主府,眼看走到门前,又停上马来,看着不远处公主府的大门,踟躇很久。

太子眼中闪过一抹纠结之色,道:“牛弘说得对,太学之人是今后的治国之才,一刀砍尽统统的人,如同因噎废食,得不偿失。”

太子妃愣了一会儿,直到车外的绾清提示了一声:“娘娘——”

肖元元伏在榻桌上,用用撑着脸,头往一点一点,装模作样的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里。”

张衡是太子亲信,暮年一向在江都任江都司马,与肖元元是有过交集的,对肖元元在公主府的也有所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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