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杨坚不信。
世人屏住呼吸,不敢说话,都盯着棋盘,第一局,毫无不测,杨坚输了。
肖元元笑道:“奴婢呀,就是普浅显通的小奴婢罢了,刚到公主府时连字都不会写,甚么治家、理财,都是跟着公主府的家令学的。本领不大,脾气不小,在公主府搞得天怒人怨,差点毁了公主仁慈的名声。厥后公主把我的管家权都撤了!”
“嗯……”杨坚踌躇不决,想了想也想不出肖元元的话里有甚么马脚来,只好道,“罢了,小事,不提了。”
杨坚看不下了,道:“你起来,朕来!”
“以是,耳听为虚!”肖元元笃定道。
“不会。”杨坚包管道。
李敏赶紧退下,让出位子来,肖元元看了看劈面的杨坚,问道:“陛下,我赢了您会活力么?”
又连下了三盘,李敏均是盘盘皆输!
肖元元放心的点了点头,“好。”
“当然是真的。”肖元元脸不红心不跳道:“陛下莫非感觉奴婢说的事理不对么?”
“闲玩儿罢了,岂会当真!”杨坚道。
苏夔吓了一跳,刚想制止,但已经来不及了,肖元元接着道:“我跟杨兄说,事情都是做出来的,不是等出来的。他在京中拖着,那墙头又不会本身长起来!不如早些干完,早些返来!”
话虽是实话,但这么大剌剌的夸本身,惹得世人不由莞尔,肖元元看了看四周,不解的又看向杨坚,道:“莫非,奴婢长成如许,你们都感觉欠都雅?”
“事理倒也对……”杨坚有些吃不准。
“等一下,陛下——”肖元元打断道。船上世人皆是一惊,这么冒然打断杨坚话头的,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好。”肖元元依言,拾起子来,接着下。
肖元元不自发的半捂住嘴,道:“那我还是少说些话吧!”
“不成能啊!怎就赢不了呢?”李敏愁眉不展道。
肖元元眯眼笑了笑,这杨坚没有设想中那么难哄。
肖元元心中一动,明白了杨坚的设法,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因而笑着道:“我说了。”
太子隐去笑意,道:“实在肖娘子不必妄自陋劣,娥英出嫁之日,公主设了三道拦门题,此中最后一道便是与郡马对弈。都说棋场如疆场,肖娘子收放自如,为了不迟误吉时,肖娘子当时但是卡着点儿输棋的。”
苏夔悄悄松了一口气,固然肖元元明天说的话,意义跟那天一样,但当时的话如果真说出来,只怕会她这条小命留不了几天了。
看着面前的肖元元,杨坚的心中紧了紧,这个小妮子但是能凭几句话摆平南北士子之争的,也是能劝说一代大师出山的,她能让苏夔和杨玄坐到一起喝酒,应当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