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晋王妃不满地叫了一声。

世人一听,顿时了然,金玉之器说到底都是死物,这吉祥之兆才是令媛难买。

晋王妃沉默了一下,望着晋霸道:“殿下,这丝帛世所罕见,仅此一匹,妾实不敢本身享用。不若将它献给母后,聊表孝心!”

肖元元冲着晋王妃点了点头,回道:“两个月前奴婢去钱塘考查生丝,见一桑农野生的蚕通体金黄,是为金蚕。

晋王妃看了看方才那几个鄙人面群情肖元元的妇人,对着晋霸道:“殿下这么一说,妾也猎奇得紧,元元——”

晋王心下顿时一震,手抚向那布帛,这明显就是吉祥,却不能献于朝堂,顿感觉得非常可惜。

晋王妃神采稍稍僵了僵,这丝布谁家没有,肖元元拿一匹布来给晋王妃做寿礼,实在太简薄了。

如果杨坚不感觉它是吉祥,那这匹布就是儿子的一片孝心,总之也不会坏到那里去。

晋王点了点头,道:“那倒也是,可怎不见你的礼呢?”

晋王垂垂看出了不对之处,他从未见过光彩如此素净的布匹,光照之下,竟有细细的闪光折射出来。

目睹就是要回京述职了,这匹布如果带回到都城去,献给朝廷,必然是大功一件。

肖元元看着晋王,开口冷声道:“幸得王妃喜好,这匹布若能做成宫装穿在王妃身上,乃是奴婢毕生之幸。”

“吉祥啊吉祥!”一夫人惊叫道:“不想我江南之地竟养出了金蚕,真是大吉之兆,如果呈献于陛下,必然举朝相庆!”

晋王眼睛一亮,问道:“这是哪个染坊染出的丝帛,光彩柔亮,环球未见!”

晋王迷惑地转过甚来,看向肖元元,又看了看晋王妃。

晋王妃实在没体例圆下去了,只把情意扯了出来。

晋王妃替肖元元找补道:“呃……本宫记得你丝针坊的绣娘,绣功冠绝天下,就算是块浅显的绢布,有你丝针坊的工艺在,也是可贵一见的!”

肖元元含笑一下,道:“奴婢没甚么好东西,只是得了一匹丝布,感觉那丝布甚好,便趁着王妃生辰献于王妃。”

晋王妃惊奇地看向肖元元,问道:“你是说——那蚕吐得就是金线?”

这匹丝绸上面没有任何的斑纹式样,只是光彩金黄,素净非常!

晋王坐在晋王妃身侧,舀着碗里的汤,笑道:“元元,常日里阿环待你这么好,她本日生辰,你就送她一碗汤?”

说完,晋王冲着绾清说道:“去,把肖元元的寿礼找出来,本王要亲身看看。”

肖元元被晋王占了位子,站在一旁微微叹着气,回道:“殿下,在送礼这方面,我何时失过礼数?”

肖元元解释道:“王妃可记得,半年之前,陛下有诏:官方私家不得藏纬候、图谶。统统预卜休咎的星象之言皆为怪力乱神。所谓吉祥之言,恐生祸害,不若将它当个浅显丝帛,才不枉它现世一场。”

晋王妃也是非常迷惑,问道:“元元,此等吉祥穿在本宫身上,怕是不当。”

肖元元展颜一笑,道:“殿下好目光,但是奴婢要奉告殿下的是,这匹布从未染过色彩!”

肖元元悄悄松了一口气,吉祥不吉祥的,全看杨坚如何看。

说到这里,肖元元微浅笑了一下,道:“若提及来,也只是一匹布罢了,说不上贵重,只不过——天下仅此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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