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这么一问,乐平公主顿时神采不悦,怨道:“她还能做甚么,只晓得一小我落拓安闲,每月一封信就把女儿打发了。”
乐平公主眼亮光了亮,道:“父亲,女儿想……”
杨坚似是晓得乐平公主想说甚么,一摆手回绝道:“丽华,你母切身边离不得人,前次你离京南下,在外立足了两个月,你母亲便担忧了两个月,你忍心让你母亲再为你担忧么?”
杨坚微微叹了一声,道:“江都毕竟太远了,不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朕实在不放心。你……”杨坚踌躇了一下。
白鹭子哑了口,顿了一会儿,问道:“方才公主说要打消肖氏,是为了摸索陛下对肖元元态度,不过——以目前来看,陛下对肖元元并无杀心。”
乐平公主抬起眼来,道:“她也太混闹了,如何敢跟晋王筹议科举的事?”
乐平公主想了想,回道:“她说她在江都城外的西湖屿上建了一个园子,可赏四时湖景,晨晓朝霞。
“公主——”白鹭子担忧地叫了一声。
转眼间,杨坚与晋王一同离殿而去,乐平公主望着二人走出去的方向沉默很久。
乐平公主微微皱着眉,回身朝着寝殿而去,白鹭子紧跟上前。
她说她白日里逛花市,入夜间游夜湖,燃水渔火亮如昼,不知孤月空高悬……”
乐平公主微微闭上眼,一脸忧愁道:“让我想想。”
杨坚微微叹了一声,道:“莫说是你阿姊,朕听了都想去看看。”
“父亲——”乐平公主打断道:“她与旁人不一样。”
说罢,杨坚便从长官上站了起来,乐平公主和晋王也跟着起家,乐平公主应道:“那女儿恭送父亲。”
杨坚点了点头,道:“你能这么想,便是最好。为人父母者,如朕或是你母亲,不求后代有多孝敬,只愿你们都能平安然安,就充足了!”
杨坚发笑道:“那肖元元该不会还在记恨娥英吧?”
乐平公主嗯了一声,道:“备纸笔……”顿了一下,又道:“不可,本日父亲才来过,我便写信给元元,不管信的内容是甚么,父亲都不会往好的方面想。”
白鹭子踌躇了一下,道:“她只是想赢利吧!”
杨坚神采一变,讪讪道:“朕开不了口……”
乐平公主眸中的亮光黯了下去,点了点头,道:“父亲说的是,天下大千都比不过在母亲膝下放心。”
传闻她经常与你来信,可有说过她在江都做甚么了么?”
“那如何办?”白鹭子急道。
乐平公主气得一瞪眼,道:“她缺钱么?”
乐平公主坐在寝殿的矮榻上,神采非常不好,白鹭子担忧道:“肖元元她没事吧!”
“父皇?”晋王不由叫了一声。
乐平公主咬着牙道:“肇事便罢了,她在信中一个字都没有与我提起过!我当她在江南顶多清闲欢愉,谁知她不声不响作出这类妖来——”
而此时,晋王与杨坚一同走在道上,晋王有些不解,问道:“父皇,您找阿姊不是为了看看肖元元给阿姊的来信么?如何……”
杨坚想了想,踌躇道:“但是,肖元元信中所说的也有事理,主持本年科举选士,你是最好的人选。”
她提及那日岛上夜间下了一场雨,早间起来,湖上薄雾如纱,如梦似幻、瑶池普通。
她说湖边绿树绕堤、柳笛清澈,她说河美味美,枇杷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