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妃不解地问道:“可即便如此,高良娣也不该此时还出宫赴宴呀!东宫莫非只要高良娣一个嫔妃么,让一个良娣带孝赴宴,真不知是甚么意义?”
良娣也是第一次到本宫府上来,内里天冷,快随本宫退席吧!”
这高良娣可不是当初的云昭训,虽同是东宫嫔妃,一样带着太子妃的仪仗来赴宴,但高良娣这一番话说得非常谦虚,与云昭训那般浮滑张扬完整不是一回事。
见蜀王一副天大地大,用饭最大的架式,屋中世人不由笑了起来,蜀王妃有些难堪,又扯了扯蜀王的衣摆,跟之前一样,蜀王也只是转头瞪了她一眼,并没有在乎。
汉王也叹了一口气,道:“太子行事向来如此,只想着本身,畴前的太子妃嫂嫂,现在的高良娣,都不过是可用之物罢了!”
汉王脸上神采有些不快,晋王上前笑着道:“阿姊,五弟只是猎奇罢了。实在阿姊向东宫递请柬乃是人之常情,并无不当,只不过——我们都没推测这东宫竟然真得会来赴宴。”
乐平公主携一众婢女站在府门处,未过几时,便见高良娣的车驾缓缓而来,到府门处停了下来,一阵规整以后,列好仪仗,马车这才翻开,高良娣扶着亲侍从车上渐渐走了下来。
乐平公主看了看传信的宫人,叮咛道:“去吧,待良娣入府,要好生引出去。”
蜀王妃确切不晓得,东宫里的嫔妃确切没几个能拿得脱手的,能替东宫出面,竟只要高良娣一人,凭得还是她娘家高颎的权势。
那宫人顿了顿,才道:“回公主,先行官道——高良娣此次乘得乃是太子妃仪仗,怕是要公主亲身出府去接迎。”
乐平公主心下一顿,不过行动却比脑筋快,赶紧上手扶住高良娣,回道:“良娣此来乘的但是太子妃仪仗,此番于礼分歧。”
世人纷繁道:“阿姊自便。”
也晓得蜀王是有口偶然,乐平公主挤出一丝笑来,回道:“高良娣既然带了太子妃仪仗过来,就不能提早开席,如许——我去府门外驱逐,让宫人先带你们到清吉堂的正殿去,等高良娣一到,就顿时开席。”
“高颎夫人死了?”世人皆是一脸惊奇,蜀霸道:“我们如何都不晓得啊?”
晋王不解,问道:“阿姊既然给东宫送了请柬,东宫必有回帖,莫非没有回帖,这高良娣是私行过来的么?”
世人皆是一愣,晋王妃神采一青,道:“太子妃仪仗?东宫何来的太子妃?”
此时的正殿之上,蜀王正一脸的不快,看着世人道:“这太子也太没有人道了,让一个方才丧母的良娣来列席宴会,待会看到那高良娣在此处,我们还如何喝酒宴乐呀!”
一边的蜀王妃扯了扯蜀王的衣摆,表示他少说些话,晋王也听出话中的不对,便开口替蜀王辩白道:“天然是做错事的人该遭人笑话。”
蜀王和汉王一听,也感觉有理,各自点头,蜀霸道:“对对对,她不说,我们就当不晓得,该吃吃该喝喝,别想那糟苦衷,扫了我们吃席的兴趣。”
晋王回道:“怕是年节里,不好四周鼓吹吧!所幸夏季里停灵在家也便利些,待年节过来,再丧仪不迟。”
蜀王嘻嘻笑道:“太子兄如何老是做这类以妾代妻之事来?倘若当真想给高氏这份繁华,直接奏请父皇母后,封那高氏为太子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