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深思了一下，开口道：“此案是高仆射、苏纳言以及大理寺协办查察，而赵国公所谓被谗谄只是他一面之词，如果他被人谗谄，又是遭了谁的谗谄呢？”
肖元元笑道：“那真是巧了，本日这茶是早间派人从山涧刚取的，最是清冽爽口，泡茶最好……”肖元元顿了顿，又道：“晋王殿下也就罢了，只怕汉王殿下喝不惯。”
而此时的奉天殿内，杨坚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看了看面前的晋王和汉王，思虑了很久，才开口道：“国舅的话……你们如何看？那独孤陀到底是不是被人谗谄？”
肖元元神采一怔，嘲笑道：“跟我有甚么干系！”
四月初，恰是初夏，午间已经有夏季的迹象，湖心亭的荷叶已将荷塘铺了大半。
晋王俯身行了一礼，道：“不管母后有何要求，求父皇多多适应母后，免得让母后难堪。”
独孤整一人留在殿中，难堪地站了一会儿，便回身出了凤翔殿。
晋王抬起眼来，看向杨坚，回道：“儿臣不知！”
晋王手捏着小小的茶杯，抬眼看了肖元元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
汉王叹了一口气，道：“父皇顾恤母后病体，便将此事与苏威提及，要民部拨钱出来建离宫……”
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要让独孤皇后去处杨坚讨情——
晋王一脸难堪的模样，没有开口，汉王看了晋王一眼，便对杨坚说道：“儿臣觉得，此案晦案不清，不察不明，既然有冤情，必然要一查到底，然后依法措置。”
晋王看了汉王一眼，回道：“不好说。”
乐平公主看着独孤整，心间一阵发堵，又看向独孤皇后，温言道：“母亲刚才喝了药，不能过分劳累，女儿送母亲到内殿安眠一会儿可好？”
正值午后用完膳，肖元元和芸香到后苑漫步，走到湖心亭便停了下来，见亭中无人，便叮咛人取了茶具，在亭中泡茶赏荷。
晋王看了一眼汉王，汉王便开口解释道：“你还记得初到仁寿宫时，你在母后那边说过，要在大兴城和仁寿宫之间制作离宫的事来？”
他常日里做的那些混事，确切是该受些罚处，但罪不致死啊！”
在独孤皇后讨情之下，杨坚终究还是放过了独孤陀，削爵为民，放其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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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归去也没甚么事，便和五弟出来逛逛，谁知竟碰上了肖娘子，刚好找你讨杯茶喝，我们也消消食。”
……
汉王回道：“这有甚么喝不惯，不都是茶么！”
这便是在赶客了，独孤皇后看了一眼独孤整，点了点头，道：“也好！”
杨坚心中悄悄叹了一声，明显这个答案他并不对劲，因而把目光投向晋王，问道：“晋王如何想？”
独孤整咽下半口气，道：“不管如何，阿姊——六兄他当真没有对你行巫蛊之术……
肖元元点了点头，道：“我是说过呀！可我一个戋戋小娘子，当时不过几句闲话，怎就把苏相公的尚书之职给搞掉了？”
但不管如何，老是母后受害最深，请父皇多多谅解母后，听听母后如何说吧！”
汉王赶紧道：“肖娘子不必多礼。”
肖元元猎奇地问道：“斛律孝卿？前些日子我记得民部尚书还是苏威呀，如何这么快就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