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痛的哼了一声,用另一只手去掰开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扳开,他却死也不罢休,那是抵死的果断,果断到紧紧扣住她手的力度将她差点捏碎。
统统的大夫用尽了平生的手腕,却一点结果都没有,到最后的确没人敢在开药了。她没有求生的意志。大夫如许说。本来只是不值一提的发热,却因为她放弃生命,而变成不能治愈的重症。
顾鸣轩不但不罢休,反而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扣住,放在了胸口的位置:“它……奉告我,毫不成以……罢休,就像、畴前……你爱我…一样……”如此简朴的一句话,他提及来,倒是那么艰巨,明显没有受伤,却像是靠近灭亡的人,断断续续。
传染,高烧,一个礼拜畴昔了,轻言仍然没有转醒的迹象,体温也是忽高忽低的。
尖细的下巴,紧闭的双眸,毫无赤色的唇,高烧中的叶轻言浑身滚烫的吓人,四肢倒是一片骇人的冰冷,退烧的药一碗一碗地灌了下去,但高烧却像盘在她身上的妖怪,不肯褪去。
轻言冰冷的眼神,如刀刃般凌迟着他。
看着沉默的男人,叶轻言俄然笑了,笑的那么素净,那么妖娆,那么苦楚,“你堂堂顾氏总裁,高高在上,不成一世,如何会顾及别人,你只是一味的寻觅属于本身的快感,哪怕是将欢愉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她吸了一口寒气,喉咙苦涩,声音颤抖,“就仿佛逼迫我,威胁我那样……”
这、恐怕是他这辈子说的最长,最浪漫的话吧,现在,却支离破裂,正如他的心一样。彼时只是一时起兴,却未曾想,叶轻言好似经年纯酿,一尝便再也舍不得戒掉。
“已经迟了!”叶轻言态度疏离,脸庞撇在一旁,不再看他。
“罢休!”轻言挑着眉瞪眼着他,清冷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
“不然呢?”轻言讽刺的看着他,“莫非这不是究竟吗?”
“轻言…”顾鸣轩不安的看着床上的人儿,这一刻,他感觉,有甚么东西正在离他越来越远,心,莫名的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