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渐渐将茶水送入口中,细细打量起她,“芙儿是如何晓得此事的,可不成以奉告本王?”
“先皇爱子深切,连后路都为瑜王想到,真是让人动容。”
景容坐起来,下身盖着一层薄弱的被子,一头未绾未系的黑发随便披垂直到腰际,只要几缕发丝垂落在他赤/裸的胸前,他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整整齐齐的六块腹肌摆列均匀,给他增加了几分魅力。
“本王凶?怕是没有你凶吧?”景容呵呵一笑,不知为何,之前的郁结已经消逝,“真是个率性的小女人。”是操纵还是她真的情愿,他都不计算了。
她悄悄的一下一下的捋顺着白猫的毛皮,似是被她抚摩的舒畅,偶尔这团白绒会懒洋洋的“喵”一声,比女人娇嗔的声音还要好听上几分。
慕雪芙眼中精轮一闪,似有甚么动机在脑中盘桓,可当她想要揪出这个设法时,这动机却像是从未呈现过普通,消逝不见了。顿了顿,深沉的看着景容,幽幽道:“王爷,我朝有过这类特权的可就只要你父王啊,当年先皇在众皇子中但是谁都没分别封地,只单单给了瑜王,连同五十万雄师,可说是开了先河。”
“本日皇上招我们入宫,就是为了看你是否还是处子对不对?”景容勾起慕雪芙的下巴,拧着眉问道。
如被五雷轰顶普通,直击他的心脏,景容晃了晃神,寂然道:“不准胡思乱想。朝堂上向来讲究均衡之术,这或许是皇上为了节制朝局而下的一步棋哪。”
景容神采一凝,目光中闪过杀意,连声音都深沉了几分,“你如何晓得是她?”
景容心头一暖,如有火焰将周身都扑灭,将他照的暖乎乎的。他摩挲着她的脸颊,低声唤了声她的名字,“雪芙。”
看她好久不说话,景容抬起她的头,“雪芙?雪芙?想甚么这么出神?”
“口是心非,本王晓得你很喜好的。”
慕雪芙莞尔一笑,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处所,神采越来越暗淡,就连嘴边噙着的笑意也逐步消逝不见。
“不要嘛,我很累了,你心疼心疼我。”
看着慕雪芙在他身上看了眼就躲让开眼神,他邪魅一笑,揽过慕雪芙,低低道:“想看就风雅看,本王满身高低都是你的。”
“啪”一杯茶盏砸在她的面前,茶青色的茶叶如花瓣般散落在地上,构成一个诡异的图案。宣王妃不由躲了下,又看向刚放动手,满目阴沉的瑜王妃。
慕雪芙抢过他还未喝尽的茶杯,斜了他一眼,自傲道:“我天然有我的体例。”倏尔,神采凝重起来,“我原觉得是上御苑的太医在为我包扎伤口时偶然中瞥见,而那太医又恰好是珍华夫人的人,以是她才会晓得。但今天下午颠末我一试才知此人就是宣王妃。”
“花氏许是想一心撤除我,以是才会听了宣王妃的唆摆。”嗔着景容,慕雪芙微微撅了撅嘴,“说到底还是被情字蒙了双眼,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瑜王妃一向闭着眼睛养神,直到身边的林嬷嬷成心偶然的碰了她一下,这才展开眼。眉头一挑,斜目看着跪在地上的宣王妃,不带一丝豪情,道:“我罚你跪,你可有不平?”
景容,景容,我该拿你如何办?你的和顺让我垂垂丢失方向,我竟会生出贪念,贪念这一刻的温存,贪念你怀里的暖和,贪念你身上的味道。景容,我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