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抬开端,手指在慕雪芙的脸颊上滑动,眼中的恨意一览无余,“雪芙,她们合股害死了我母妃。”
慕雪芙“嘤咛”了一声,只感觉浑身像被过了电普通,她推开景容的脸,回视着他,目光中带着核阅的意味,妙目柔媚幽长,抿笑道:“王爷仙颜不凡,被誉为大秦第一美女。才调横溢,风骚俶傥,都城少女趋之若鹜,都想靠近一二。统领禁卫军,威名神武,圣上恩宠,视如亲子。还迎娶了朝中重臣之女为妃,与睿王是连襟,可谓是花团锦簇。”嘴边的笑意渐渐减缓,神态正色,“只是,圣上的恩宠一定实,宣王母子的虎视眈眈又为真,母家虽为侯府,却无实权,独一有本事的只要一个表弟,但是官职又不高。王爷,你是伶仃无援啊。”
景容眼睛一亮,直勾勾的看着慕雪芙,“你说宋炎是左相的人?”左相的人不就是睿王的人,没想到京兆尹已经归属了睿王。他还觉得宋炎是皇上的亲信,没想到已经被睿王收为己用了。
景容双眸渐渐有了亮光,他的目光落在慕雪芙唇际的笑容上面,她本日的唇色是素净的红色,配上这笑容,精美绝伦。景容低下头,吻了吻,和顺的声音却说出暴虐的话语,“我要让李氏痛苦百倍。”
景容眸光微微一亮,似是雨后初现的虹彩,丹凤眼因这抹神采更加邪魅,他怔滞的看着慕雪芙,有些恍忽,他晓得慕雪芙是聪明的,却不想这份聪明不但是用在后宅寸土之地,她的眼界更加深远,竟能一针见血的将朝堂上四位皇子阐发的如此透辟。怪不得祖上遗训,女子不无能政,本来女人的聪明远远高于男人所想。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如果女人在政权上获得主动权,这天下可就变天了。
不等慕雪芙说完,景容就打断她,说出了一番令她怔愕的话语。
周成抿着嘴,摇了点头,又摆了摆手,做了个睡觉的行动。
他的呼吸暖暖的如羽毛般拂在她的脖颈间,有温湿的感受,另有些痒。她忍不住别了别脸,却不想景容也跟着动了动,鼻尖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
慕雪芙睨了他眼,手腕一扬,丝绢掠过他的脸颊,“耳濡目染,身为左相的女儿,我如果没这点眼力,也当不起他的女儿了。”
“王爷――”
看着她不经意间透暴露的灵动媚色,景容眼中闪过一丝沉醉,沉醉在她慵懒而随性的言语举止中。他在慕雪芙的耳垂上悄悄含了一口,含混道:“芙儿将各位皇子都阐发如此透辟,那本王哪?你又是如何评价的?”
傍晚的阳光最是光辉,似是要用尽最后一丝气味将光芒洒向大地,屋子里蒙上一层金辉色的羽翼,淡淡的,散落在人的脸上。那金辉色中有一层沉沉的,如千年寂聊的古井,阴暗萧瑟。暗淡的光束照在慕雪芙的脸上,却只感觉刺眼。她弯了弯嘴角,眸光中闪过的阴狠化为嘴边一缕薄弱的轻笑,漫不经心道:“现在的京兆尹是我父亲的弟子,只要李氏进了京兆尹的牢房,还怕她能套出你的手掌心吗?到时你想如何折磨她不就你说了算。”
慕雪芙挑了下眉,迷惑的看着周成,在景容背后指了指。
慕雪芙抚着胸口,目光悠悠转转在景容的脸上逡巡,娇俏的声音如玉珠碰到瓷盘上般缠绵幽长,道:“但是,这只是妾身看到的表象,您是不是真的伶仃无援,妾身可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