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本王的王妃不但心机城府颇深,还够心狠手辣。为了谗谄别人,连本身都下的去手,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景容的手缓缓从她的肩上滑落,他满目讽刺之色,嗤笑的看着慕雪芙,“怪不得听人说女人不能惹,真的是狠起来连本王都自愧不如。”
慕雪芙抚着额头,道:“我也想不透这个题目,作为天子,这类事情他比任何人都看的明白想得清楚,按例不该该如此草率的安排。若我是天子,这禁卫军的统领权就算不交给皇子,也应当交给信赖的人。而宣王,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哪有那么大的本领和本事获得他的信赖?”
连日来的雨水,固然消逝了往年夏季带来的盛暑酷热,可氛围中沾着的那股黏湿的气味,让人的表情难以清爽。
“你以为本王会在乎景宛吗?本王是因为你的棍骗!”景容哼笑一声,他扣住慕雪芙肩膀,咬牙道:“慕雪芙,本王那么宠嬖你,对你百依百顺。而你哪?”
太液池边风景如画,青柳柔长,奇花竞放,即便是在这阴雨绵绵的季候里,还是伸展着枝叶花蔓,欲做这皇宫里最美的色彩。
慕雪芙端茶的手一顿,冷目横了她一眼,饮了一口茶,泠泠道:“莫非你是要我去求他吗?不来更好,我也不消每天在他面前做戏。他看着累我演着更累。”不等青琢再说,接着道:“之前荣王统领禁卫军的时候我另有所顾及,但现在禁卫军已经不归荣王管,也该弄点事情出来了。至于宸王,只要他不碍我的事,老死不相来往又如何?”
“你这么心机深重的女人留在本王身边,让本王不寒而栗。本王真是光荣你没有效你那些招数来对于本王,不然本王都不晓得已经死了多少回。”
她垂垂抬开端,手指不竭摩挲着下巴,缩了缩瞳目,“还是说他就是看中景宣初出茅庐,甚么都不懂,轻易节制,才会如何安排哪?还是说他们暗里已经达成了某种不成告人的和谈?玄武帝最善权谋,不然不会等闲让一个外人领受包抄皇宫的禁卫军。”
“你真不愧是慕昭霖的女儿,和他一样狡计多端,凶险狡猾。”
但她最惊骇的是景容会以为那日无忧公主所说的都是实话,那只要景容细细一想,她今后的处境就会艰巨起来。
从景容呈现的那一刻,慕雪芙就晓得她掉进了圈套里,贤妃与景宛共同为她设下的圈套。
“你为了景宛竟然如此热诚我?”慕雪芙紧紧的攥动手心,指甲钳入肉里,排泄红色的印记。声音中模糊带着厉色,诘责道。
慕雪芙坐在琴桌前,看了眼屋外的芭蕉。雨水打在芭蕉叶上,一滴一滴,淅沥作响,仿佛洗去了统统的灰尘,绿叶上漂泊着一层亮光,折射出幽幽的暗光。
“主子,王爷已经一个多月没来过了。”青琢为慕雪芙倒了一杯清茶,几次欲言又止,终还是禁不住说了出来,“这伉俪之间相处之道在乎坦诚,王爷晓得主子棍骗他天然是非常活力。但我们几个都看在眼里,王爷是至心对待主子的,他这么久不来,许并不是因为肝火难消,或者他是因为拉不下脸。主子不如服个软,去正院赔个礼,或许王爷就不活力了。”
“咚”一声,收回很大的声音。池水泛动波澜,一圈一圈向外散去,然后渐渐的又规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