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松开玄熠的手,退了几步,密意地望着他,清婉道:“墨雨愿闻其详。”
墨雨微微一怔,随即温婉道:“为何?你不喜好老祖宗吗?”
墨雨抚摩着玄熠的脊背,手到之处都是精炼的肌肉,偶尔会有硌手的伤疤,他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这大年下,我是不是应当去拜见太皇太后?”
玄熠意味深长地望着牌匾,通俗的眼眸中有冷冷一缕寒光划过,他严肃道:“是,这里是金銮殿,朕想给你那份答案。”
烦琐的祭天之礼,驱傩过后,玄熠率文武百官,至乾坤殿大摆盛宴,把酒言欢,热烈不凡。
喜庆之日,墨雨三千青丝一半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散了一半在肩头,只用了一枚翠玉的雕龙凤尾簪,额间梅妆仿佛绽放红梅,黛眉恍若水墨青烟般画意嫣然,衬得一双水眸仿佛灿然的星光,一袭桃红吉服上纹绣百蝶度花,朱红长裙逶迤与地,腰间系了一条玄色葬雪宫绦,腰枝似柳,盈盈不敷一握,宫绦上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增了一份儒雅之气,他身披着大红羽纱大氅,端庄崇高中带着淡淡的矜持,静坐在身着九龙华袍冕服,头戴冕冠的玄熠身侧,这也是他自入宫后,次呈现在文武百官面前。
墨雨行动轻巧地靠近玄熠,执起他的手,当真道:“墨雨也有过做梦的年纪,不过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墨雨是庶出,爹眼里只要大哥,出身将门,墨雨却喜好读书,当时候,仿佛要个娘,以是那日在尚书房,隆儿那几句天真的童言,几欲让墨雨堕泪……”
玄熠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嗤笑道:“她们哪有你跳得都雅,朕这辈子见过最美的一舞,便是你跳的天落霓裳羽衣,余下真当看不下去。”
巴山夜雨,那是诗词里才有美景,墨雨浅浅一笑,靠在玄熠怀中,与他剪段了一点烛花,玄熠悄悄搂着他,俯身的影子与墨雨的影子堆叠在一起,让墨雨在一霎间有一种要合二为一错觉,不由得神采绯红。
雪停了,月色浅淡如雾,飘漂渺渺如洁白花絮,箫声艳舞,世人大部分已然醉意深沉,卫博远早早带着隆儿回了东宫,几个复苏的大臣也只顾着看歌舞嬉笑,题几笔诗词应景。
<TR>
夏季里,充沛的日光透过窗棱,班驳地洒在桌上,带着暖和的柔情似水缠绵,一时候泰和殿中,连窗前梅落模糊听得清楚。
正说话间,俄然有寺人尖声划破了安静的夜空,“太皇太后赐除夕之犒赏到。”</P></DIV>
玄熠推了推靠在他肩膀上睡熟的墨雨,低低道:“你快起来,跟朕去个处所。”
玄熠搂过墨雨混乱的丝,谨慎翼翼瞥到他身上遍及的吻痕,给他掖了掖被角,正色道:“朕还能够再来个回马枪。”
玄熠很久不语,只是冷静凝睇窗外红梅。
墨雨举袖掩唇,嗔笑道:“皇上真当会谈笑。”
一盏茶工夫,玄熠站住了脚,墨雨借着昏黄月色,待看清牌匾上的金色大字后,不由得一怔,失声道:“皇上,这不是金銮殿吗?”
寂静无言,弹指间就到了正月月朔。
玄熠皱皱眉,无辜道:“若不是你在这里坐着,朕早归去殿歇着去了。”
玄熠不觉得然道:“那又如何?旁人如何想是旁人的,咱俩就想我们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