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的思路,迷蒙了缠绵缠绵的秋夜,在玄熠怀里的墨雨,轻抬指尖,掬一捧被相思涂满的月光,宿命的寒凄,停顿在尘凡阡陌中,一驻经年。

墨雨没有转头,他只是伸出纤细的手指,接住了天空中点点飞舞的芦花,呢喃中流淌着淡淡的哀伤和深深的牵绊,轻启朱唇,略带殇然道:“墨雨倾其平生,只愿为殿下盛开。”

那份淡淡的寥寂又涌上心扉,墨雨悄悄执起玄熠冰冷的手,缓缓地放在胸前,这个男人是他倾尽平生的爱恋,是他存活于这人间的执念。在那样的崎岖和那样的迂回千里的人生里,走得太辛苦,此情此景,不管是非,没有对错,许是本身执念太深,才会伤了他。

玄熠回过神,半坐起来,嘴角带着含笑道:“想要去那边呢?”

落凉了清秋,清冷的月色,缠绵悱恻的舞姿,漫天的芦花,流水的柔情,恋幽起来的抹抹温情附上玄熠的心头,醉了这一景的波纹,埋没了丝丝落落的芦苇在深水中的冷意,未曾透暴露点滴的阴凉的颓废之感,未曾透暴露半点的盼望尘凡的浮华,未曾说出影象的裂缝里刺目标嫣红,在彻夜的一舞里,甚么都随风消逝了。

轻咳一声,考虑道:“本王已经对不起沈家一次,如此逆行而为之,会不会伤害你?流言也是杀人利器,墨雨,你真的要如此吗?”

他的身姿很随便,脱俗得仿若没有沦入俗尘,秋风中他一头青丝狼藉飞舞,孤单的晚风轻巧地吹起他的裙摆,让他整小我婉约得如一帘雨后纯澈的天青。

玄熠渐渐的走畴昔,把墨雨拉入怀中,悄悄的抚摩着他的丝,和顺的问道:“爱上本王,不会悔怨吗?”

孤单的晚风轻巧地拂过身子,带来缕缕微凉,吹得烛火一摇,墨雨微微一颤抖,刚放下玄熠的手,要去关窗,只感觉水袖俄然被勾住了,他清婉的一回身,见玄熠正带着无穷倦意地盯着他。

月光拉长他的背影,好像一阕情思绵绵的词曲。

风轻云淡,光阴浮沉,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如果悠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P></DIV>

很久,墨雨突破了难堪的沉寂,他缠绵地说道:“殿下,带奴婢出去逛逛好吗?”

墨雨浅浅一笑,端起一边搁置不久的温水,温婉道:“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亭皋正望极,乱落红莲归未得。况纨扇渐疏,罗衣初索。流光过隙,叹杏梁、双燕如客。一帘淡月,似如轻烟雾霭。情动于中而行于言,如果不出所料,墨雨跳的约莫是这个世上最美的天落霓裳羽衣吧?

芳华易逝,红颜皓齿,墨雨的一言一行,拨动了玄熠心底的那泓止水,荡起了缠绵不休的波纹,一圈又一圈连绵不竭。情,是一种至深切髓的伤痛,一殇再殇又能如何?光阴的尘染,谁也逃不了那份命的胶葛,一小我,画地为牢,倾负天下。不能说出口的情话,要比及能够佑你平生安好之时,才气对你倾诉。

玄熠只是怔怔的望着他,仿佛第一次瞥见,很久,极其当真地问道:“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香炉中袅袅升腾的烟雾散着沉香的味道,迷离的烟雾好似风花雪月中诉说哀伤,墨雨坐在大殿的床榻前,悄悄地望着躺在香草、松柏、白梅制成的金丝软枕上的人儿,惨白的面庞,素月白的领角还溅着一滴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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