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我说的还不敷清楚？”看到宁烟失神的模样，顾培衍甘冽的气味缓缓吐出，“说了这么多，你还在思疑甚么？”
顾培衍闻言，昂首很有些意味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再度把目光落在牛皮纸袋上，好一会儿才拿起，从内里抽出那几张纸，大略了翻了一下……
呼吸仿佛一下子变得畅达起来，宁烟的认识也终究垂垂规复，她回身看向顾培衍，脑海里的一些东西垂垂清楚起来。
四年了，她不晓得父亲都经历了甚么，一想起那些触目惊心的照片，她都不敢想像，父亲现在是甚么模样。
再次回转过身，快步走到门口，正筹办开门的时候，身后脚步声响起，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攥住了。
宁烟一颗惶惑的心更加混乱，她晶亮的眸子微闪，一瞬不瞬地盯着顾培衍，嘴角微微动了动，“但是，我……”
半晌后，宁烟放下背包，手缓缓抬起，置于衬衫的纽扣上。
现在，顾培衍肯替她做这件事，不是最有掌控的吗？她是傻了还游移吗？
顾培衍微敛了下眉眼，半晌才再度昂首，双手交叠于胸前笑着说道：“但是……你说的这些我十足不感兴趣！拿了路氏的股分实在于我并没有甚么太大的好处，在我看来……反倒是个费事！”
宁烟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顾培衍，我想请你帮个忙。”
宁烟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再开口，“为甚么？顾培衍，你为甚么？”
宁烟再次抬开端，缓缓看向顾培衍，他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方才的踌躇也只是她一时的混乱，现在，她终究晓得该做甚么了！
宁烟咬了咬嘴唇，“顾培衍，我晓得你不缺钱，就当我求你，能够吗？”
“……”宁烟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仿佛没有听明白普通，内心更是乱成一团麻。
“你……”宁烟反手一把揪住顾培衍的袖口，竟然有些语无伦次，“顾培衍，你……说的是真的？”
“不错！”宁烟毫不否定，却又是笃定地说道：“可你有这个才气！这点小事对你顾总来讲，并不难。”
顾培衍两手一摊，“承诺与不承诺，决定权在你！”
顾培衍隔着间隔与她对视，缓缓说道：“但是，你没有太多的时候。不是我不给你时候，而是你父亲等不起！”
顾培衍沉吟了一下，轻笑道：“我可不是差人，也不是私家侦察。”
正如顾培衍所说，就算他情愿给她考虑的时候，父亲也是等不起的。
“哦？”顾培衍不觉得意地耸了下肩膀，“你就这么信赖我？”
宁烟微微一怔，回过甚，很有些惊诧地看向他，四目相对，她想从他的眼中读到甚么，却不肯定，半晌后才喃喃问道：“你……甚么意义？”
“这还不算吗？”宁烟嘲笑。
宁烟只感觉一阵眩晕，熟谙的气味刹时包抄了她的呼吸，再看清面前的人时，顾培衍的鼻尖几近和她贴在一起。
“你不想让他出来吗？”顾培衍缓缓说道。
面前，是顾培衍仍然风清云淡的一张脸，仿佛算准了，她一准不会回绝，因为，她早已无路可退。
宁烟呼吸一窒，刹时瞪大眼睛，顾培衍那双乌黑的琉璃目，就像是旋涡普通，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她吸出来。
畴前在一起的时候，这些事大多时候都是他在主导，偶尔她也会不怕死地招惹他一下，其成果都是由主动变被动，最后被或人无情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