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正门紧闭,中午的阳光自六福窗棱中透入,带起氛围中的灰尘四散飞舞。除了岳钟琪外,厅内还立有十几名王府侍卫,均是便装简打扮,可往那一站浑身煞气。待胤禛说完,这十几名侍卫齐齐的跪下,齐声道,“主子等见过王爷、见过玉福晋。请王爷福晋安!”
只是...腿间的酸涩是如何回事?我瞧着床顶的碧箩纱纱幔,拍拍脑袋,早晨的梦做胡涂了?如何能够是真的?他远在千里以外,有着如花美眷,怎会想起我?听十三阿哥那么几句,就真当了真了?
我将碗推开,点头道,“先放那儿吧。我不太想吃。”
我欲站起家,胤禛一把按在我肩上,号令道,“你坐好!别动!”边说着边将我发髻中的发簪一支一支取下,当最后一支被取下如墨似缎的黑发披垂开来,胤禛拿过一把篦子,替我细细的篦着头发。
达楞稍楞,转而明白,赶紧叩首道,“主子谢四爷赐名!”
话音未落,达楞已如一阵风似得冲了出去,见着我们也就微行一礼便一头扎进房里去了。见达楞无缺无损,我安了心,狠狠剜了眼胤禛,让云舒云卷带着去前厅候着了。
“年大人过奖了。卑职愧不敢当。”岳钟琪只一抱拳,淡淡的应道。
“你为甚么来?不!你走!你走!”好久未曾对他这般“坦诚相待”,不但令我羞愤,更让我想起好久前的那夜热诚!他不管不顾的一遍又一遍的占有,并不是因为他爱我,而是纯真的是男人想要夸大统统权罢了!
胤禛高大的身躯猛的一震,几步才定住,他双拳紧握,脖子上的青筋高高鼓起,整小我迸收回骇人的戾气。突然间,他紧闭的双眸猛的展开,眸中迸射出阴沉的光来,他一手捏住我的下巴,冷傲的说道,“让我放了你好去找岳钟琪么?好让你和他双宿双飞么?你从速死了那条心!之前和你说过,你如果敢分开雍亲王府,我便先拿你姐姐开刀,此次不是和你开打趣了!再有,墨迹方才产子,你说她还敢拿额尔敦的性命开打趣么?”
十三阿哥哈哈一笑,“我?我那行啊?要说读书,我哪有四哥读的多?我但是见了书就打打盹,有当时候还不如多打上几套库布!”
我笑眯眯的抱着被大红锦被包裹住的小人儿,出世仅仅一月,却长得分外眉清目秀,完整不似达楞那般五大三粗!这折腾墨迹一天一夜的小家伙一天一个模样,白白嫩嫩,敬爱极了!如果我的孩子还在,现在已经能牵着我的手唤我额娘了吧?
胤禛极其难堪的收回击,嘴角紧绷,“我反面你打嘴仗!我并不晓得墨迹就要临产...”
如此大的动静,云舒云卷如何听不到?云舒喊了我几声,吃紧排闼而入,却见着一个她们从未见过的男人在我房中。云卷较着脚步迟滞,云舒瞧着我除了面色难堪并无任何惶恐,她悄悄捅了捅云卷,一同敛了神采,进屋略施一礼,“蜜斯。岳大人连夜从同州返来了,这会人正在楼下。另有...楼下有...”
岳钟琪一怔,嘴唇略略一抿,声线有着几分粗哑,“是。王爷交代的是。卑职也是一刻未曾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