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主子吉利!”我呆呆的立着,忽被沙哑的男声惊到,抬眼一看,恰是年羹尧。数年不见,他的面孔更见沧桑,长年的风吹日晒更是让他的皮肤粗糙非常,可他的眼神,冷傲、森、杀气倒是涓滴未减。
我这才感遭到,温热的热流顺着我的腿向下贱去,我的心跳的确要停止,不要!老天!求你不要带走我的孩子啊!我求救似的抓住落落的手,祈求的看着她和姐姐,“落落…姐姐…求你们…救我…救我的孩子啊…”
达楞很有些无辜,转头瞅了眼我和墨迹,闷闷的回了声晓得了便又不言语。墨迹还要发作,我一把按住她,对她摇点头表示我还好。我边做着深呼吸,内心却模糊有些不安,心头像是压着块庞大的石头,老是感觉年羹尧的到来会引发场风波。——想着想着我倒也豁然了,我和胤禛已是这般模样,坏还能坏到那里去呢?
墨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成一团,不敢回话。我挡开胤禛,向墨迹走去,筹办扶她起来。胤禛见我如此,好似更加焦急,忙追了过来。俄然,我背上猛地被人一撞,本就如同踩在棉花上的脚底子不听使唤,等我反应过来我已重重的重重的摔在地上,桌上的饭菜酒水不知怎地劈脸盖脸的砸了我一身!
告别八阿哥后,深思着年羹尧也该进府了,我若去的太迟总归反面端方,便号召墨迹上车往回走。今儿街上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达楞一边避着人群一边寻着路走,天然将马车赶得左摇右摆,未几时我竟有了眩晕的感受。
听到我要抬钢琴,一屋子人顿时神采各别——李氏、年可娆各是一脸的镇静;落落、姐姐、白歌个个眼含哀伤;十四阿哥强忍肝火;十三阿哥满含不解;完颜福晋竟有些悲悯;那拉福晋摆布不是;年羹尧脸上的刀疤在烛光的辉映下更显的阴沉可怖;其他一种妻妾则是事不关己。而他,一脸的安静,仿佛这事与他无关!
十四阿哥满含深意的看我一眼,淡淡的说道,“蒻菡身子不爽,本不想来,可俄然她又改了主张。和白歌一起先去给那拉福晋存候了。我正要出来瞅着远处驾马车的像是达楞,便让她先去,我在这儿等你。”
“呵——”胤禛忽的嘲笑,他站起家橐橐踱步,却不再说话。我正惴惴不安时,听到哧的一声,屋内一下亮堂起来。书桌上的蜡烛已经点了起来。这时我才看清胤禛——他一如既往的一身暗色,仿佛会融入蜡烛照不到的黑暗中去。我仰开端看他的脸,那是如何一张令我魂牵梦萦的面孔啊?即便他面无神采看不出喜怒来!
胤禛神采刹时变得青黑,抬手抓住十四阿哥的衣衿,乃至将十四阿哥提起离地,“你甚么都不晓得就不要在这胡说话!给爷滚到一边去!”说罢,狠狠将十四阿哥推开,再次扳过我的肩膀,一面孔殷的问道,“说啊!玉儿!你的药到底喝了没有?墨迹!给爷滚出来回话!”
公然…离他如此之近,他怎能不晓得?
“爷,外头传的可不是甚么刺耳的话!”年可娆见胤禛没有反对,掩唇一笑,“外头啊,可都是说玉姐姐对乐器是门门儿精通,不但我们的筝弹得是紫禁城里第一的妙手,连西洋的乐器也是信手拈来啊!当年我在宫里就听闻玉姐姐用甚么小提琴一曲让洋人晓得我们大清国那是人才济济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