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便按原定的打算,先带酒肉小和尚到万华寺,让他与方丈大师他们团聚;接着往郦阳去见爹爹,也让爹爹见见外孙女儿;最后便到益安去看望祖母她白叟家。末端再取道往岳梁接酒肉小和尚。”
“待来岁春闱过后,我便筹算辞去身上差事,自此以后奉养爹爹身侧,一家人再不分开。”半晌,秦泽苡又轻声道。
秦泽苡长长地叹了口气,低低隧道:“前些日我作了个梦,梦见小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开高兴心的日子,娘一如影象中那么和顺、那么慈爱。”
因带着小女儿,陆修琰并不急着赶路,而是走一阵便停一阵,偶尔看到好景色还抱着女儿牵着老婆下去散散心。
端王佳耦带着女儿与无色离京的那一日,碧空万里无云,冷风缓缓而至,和顺地轻拂行人的脸庞,为他们摈除酷热。
陆修琰笑着点头:“是本王当年眼掘了,只如此人才却不肯入朝为官,确是朝廷的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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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琰感觉,天底下再没有比他的小女儿敬爱的孩子了,特别是跟着小女人一日大似一日,五官长开了、会笑了,一逗她,便会逸出连续串又软又甜、让他爱到不可的笑声。
“这丫头不爱哭也不爱闹,又乖又听话,天底下如何会有这般敬爱的孩子呢!”陆修琰爱不释手地抱着软绵绵的小女儿,喟叹着道。
早就获得动静的和尚乍一见面前锦衣华服的无色,相互对望,都有些不敢信赖。
……
得知他们佳耦筹算南下看望亲父与祖母,秦泽苡本是欲与他们同业的,只可惜公事繁忙,唯有歇了心机。
“对了对了,还要跟母亲说一声,免得她内心顾虑。”无色俄然停下行动,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远远便传来他唤茗忠筹办车的声音。
此人真是够了,王婆卖瓜也不是这般自夸的。
别过送行的秦泽苡等人,马车便带着他们踏上了南下的路。
“只不过,我一向觉得舅兄那等清流学子应是视财帛如粪土,倒没想到……你瞧,和离另嫁不但,还要分去我八立室财呢!”他笑着指着和谈书上的某一行道。
陆修琰从外头返来时,见老婆低着头单独一人坐在榻上,连隔壁间正被无色逗得咯咯直笑的女儿也引不起她的兴趣,一时有些奇特,上前搂着她问:“如何了?这般闷闷不乐的。”
“甚么字据?”陆修琰亲了她一口,不解地反问。
“这是天然,将近见方丈大师他们了,内心可欢畅?”秦若蕖笑眯眯地问。
秦若蕖伸臂环着他的腰,面庞贴在他的胸口处,瓮声瓮气地问:“陆修琰,你为甚么要立下那样的字据?”
无色初时还会不竭地催促,可渐渐地也来了兴趣,一行人说谈笑笑的倒也不感觉闷。
无色不知怎的一下子便红了眼,哭泣着又叫了声“徒弟”。
“都清算好了。”秦若蕖点点头,顿了顿,略有些游移地问,“皇上真的同意你离京了么?”
“师叔祖师叔祖,戒贤师兄又学了几道特长好菜,您又有口服了!”
“师叔祖师叔祖……”
“欢畅欢畅,再欢畅不过了!”无色乐得直打筋斗,惊得正迈步出去的青玉几乎将手上的茶壶都打翻了。
陆修琰只看了一眼便认出这恰是当年他立下的那封。
陆修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赞成地点了点头:“果然是长大了,也会为人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