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蕖在他怀里摇了点头:“我也不晓得是想还是不想。归正、归正我有你就够了……”
“嗯?”陆修琰亲亲她的发顶,柔声应道。
见他还是无动于衷的模样,秦若蕖抿了抿嘴,缓慢地在他脸上亲了亲,然后害臊地将脸贴在他的颈窝处。
“这……”她望向一旁的父兄,见他们神采如常,再看看那些好久未见的亲人。
将扯着袖口的小手拉下来包入掌中,他好脾气地笑着道:“两府离得又不远,不过几刻钟的路程,你何时想他了,让人把他接过来便是。”
陆修琰轻抚着她的背脊,眼角眉梢尽是粉饰不住的和顺笑意,内心暖洋洋软乎乎的。
此时的书房内,陆修琰问及了秦叔楷在宦海上之事,见他神情开阔,公私清楚,更是绝口不提当初被人决计打压,暗自点头。
将来秦叔楷在宦海上能走到哪一步,他不会干与,但是,若他能一向保持当下这份心机。他想,总有一日,他会在朝堂上重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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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听到这个不测的答案,陆修琰一时有些怔忪。
现在,秦氏父子便暂住在岳小巧名下的宅子里,等待着女儿/mm三朝回门。
陆修琰将她抱到膝上,柔声道:“你如果想她,我陪你到益安看望看望。”
如果他也有一名复苏睿智又一心一意为他筹算的生母,他的人活路是不是就会好走很多?又或者当年成为母后养子的是他,现在那宝座上坐的人是不是也应当变成他?
直到关门声响起,平王才缓缓地展开了眼睛,望向紧闭的房门,神情恍忽。
三夫人眼神暖和地上高低下打量了盛妆的女子一番,这才对劲地点了点头道:“气色不错,看来王爷待你甚好。”
秦府在益安被人决计打压抨击之事他一清二楚,冷眼旁观了这般久,乃至默许、放纵,也有替老婆出气之意。
三夫报酬她扶了扶发上凤簪,顿了顿,接过一旁侍女抱在怀中的锦盒,游移半晌,悄悄地塞到她的手上。
秦若蕖喉咙一哽,黯然垂眸,闷闷隧道:“祖母她、她身子可好?”
陆修琰听得眉头愈发皱得紧,再也听不下去,大步流星地分开了。
秦家在都城并无半点根底,秦季勋父子虽有功名,但均无一官半职在身。为着女儿/mm的婚事,秦氏父子又分外在京中置了一座三进的宅子、数百亩良田及十来间铺子作为嫁奁,固然比起皇室及端王府的聘礼,这些的确不值一提,但多年倾力积累下来的嫁奁,足以与都城任一世家贵胄蜜斯的相提并论。
秦若蕖挠挠耳根,赶紧迈着小碎步跟上,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掉队到屋里,见他仍旧板着脸,想了想,上前环着他的脖颈坐到他的膝上。
美人主动投怀送抱,陆修琰内心镇静得很,大掌搭在她的后腰处牢固着她的身子,闻言也只是“嗯哼”了一声。
“……爹爹、哥哥。”
“陆修琰……”拖长尾音撒娇地唤了一声。
“……二姐姐,你也不消在此夸耀本身与她的靠近,我晓得,她是今时分歧昔日,亲王妃嘛,我们拍马也赶不上,有本领,你倒是让她给你说门好婚事啊,起码也要弄个诰命夫人来铛铛,如此方显得你俩是好姐妹嘛!”不阴不阳的声音从假山石后传来,陆修琰脚步一顿,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