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蕖’与青玉对望一眼,各内省看起周遭环境,见板屋四周尽是或高或矮的树木,数丈开外是一条弯弯的小河,月光洒落河面,出现粼粼波光。
“女人曾说过,本王要办之事干系朝廷,干系百姓,既是如此首要,本王又岂敢粗心。女人身为秦家女,本王欲查的恰是秦家人,又怎敢等闲信赖女人主动提出合作而忘我心。本王,不过是要加强筹马,确保女人无贰心罢了。”
而‘秦若蕖’被陆修琰道破埋没的秘事,心中如燃着一把火,一起疾走出数里,方觉满身有力地软倒在路边大石旁。
陆修琰一扬手,长英便松开了架在她脖子上的短剑。
不错,确如陆修琰所说,她只能在秦四娘认识亏弱或面对伤害时冲破束缚呈现。
“如此看来,秦女人出身倒也不幸,想必是因为当年亲眼目睹生母被杀才导致脾气大变了。”长英感喟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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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一年,年仅十三岁的端王陆修琰远赴疆场,劝下宁死不降的平王,免除了两边更大的伤亡。只是,战役虽已停歇,但战役引致的悲剧却已无可挽回,无辜的罹难者流出的鲜血还是历历在目。
“为何?”
“想不到王爷与这位秦四女人另有这么一段人缘。”长英满怀唏嘘隧道。
两人一起追至一间小板屋前,见那男人抬手在门上敲了三下,略顿了顿再敲三下,如此敲了三回,木门方‘吱呀’一声从里头打了开来,不过半晌的工夫,一名身材高壮、脸带刀疤的男人便走了出来,将那人迎了出来。
“我只是想去肯定一件事,当年吕洪无缘无端得的几笔银两,是否出高傲伯父之手?大伯父有个风俗,凡是经他手的财物,必会记录清楚,这一点,我也是十一岁那年偶尔听三姐姐所说。三姐姐生母玉姨娘,是大伯父宠妾,服侍大伯父二十余年,或多或少总会晓得些旁人不知之事。”
“蕖蜜斯,那人瞧来有些面善。”借着月光看清那人面貌,青玉抬高声音道。
杀人放火?‘秦若蕖’脑筋中顿时便出现了四个字,不待她反应,那人已经拿着火折子将板屋四周扑灭了起来,很快地,在夜风的吹拂下,火势越来越猛,熊熊的火光下,映出那人脸上阴恻恻的笑……
‘秦若蕖’点点头,一时半刻也记不起在那边见过那人,只晓得此人既然从秦府里出来,想必不是府中人,便是与府里人有必然干系的。想到此处,她足尖轻点,朝着灰衣男人消逝的方向追去。
“七年了啊……”‘秦若蕖’喟叹般道,“不知不觉间,竟已经七年了。而我娘,已经分开我将近十年了,可我至今仍未能……”
俄然,一声惨叫从屋内传出,两人均是一惊,正欲上前探个究竟,便见那灰衣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掩上了门后,更是伸手往怀中掏着甚么东西,半晌,一道火光出现,那人竟是点起了火折子。
‘秦若蕖’顺着她的行动望畴昔,见一名身着灰衣的男人从门内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四下张望,她一惊,下认识便拉着青玉避到了隐避处。
“公然不愧是‘贤明判定’的端亲王,是小女子高看本身了。”‘秦若蕖’磨着牙,一字一顿隧道。
文宗天子驾崩,遗旨着皇三子宣王陆修樘继位,便是现在的宣和帝。宣和二年,文宗天子次子平王陆修琮起兵谋反,史称平王之乱。仅一年,平王兵败如山倒,跟随将领悉数被诛,平王本人亦被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