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甚么?谁装傻充愣了?谁又把你当瞎子了?”秦若蕖结结巴巴地辩驳,略定定神,又感觉愤恚不已,“枉我几位伯父,另有爹爹他们那般经心极力地接待你,我、我也当你是好人,没想到你倒是个伪君子,内里藏奸,半夜半夜的把人掳来。”

“啊!!”

不待陆修琰说话,青玉又忙道:“青玉与蜜斯自有自知之明,毫不敢不自量力与王爷作对,更何况,蜜斯身份王爷已晓得,秦府又有王爷之人,青玉与蜜斯便如砧板之鱼,是生是死只凭王爷一句话。现在只求王爷脱期一日,于王爷而言,并无丧失。”

“哦?你倒是有几分聪明。只是,你一介奴婢,又有何资格替主子作决定?而本王凭甚么又要信赖你。”陆修琰轻拂了拂袖袍上感染的灰尘,施施然地反问。

一面喝骂的同时,一面腾空朝秦若蕖击出一掌……

陆修琰死死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神采,他坚信,便是天底下最好的伶人,也总会有暴露马脚之时。

喝止声与尖叫声同时响起,长英掌势过猛一时罢手不及,只能硬生生地转了方向,只听得‘霹雷’一声,秦若蕖身侧的长案已被击得粉碎。

“秦四女人,不管你假装的目标安在,本王都偶然究查,本王只是想晓得,彻夜你在秦伯宗书房里可有拿了甚么东西?”

便是本来对她甚是愤怒的长英,见她如此模样,竟也不知不觉间生了几分侧隐之心,若非他本身曾与对方交过手,他几近都要思疑本身是不是真的冤枉了这不幸的弱女子。

青玉见她安然无恙,不由松了口气,朝她微微一笑,表示她莫怕,而后“扑通”一下向着坐在太师椅上陆修琰跪下。

陆修琰怒极反笑,拉过一旁的太师椅坐了下来,不疾不徐隧道:“都说女子的眼泪是人间上最好用的兵器,只是这一招于本王倒是无用,秦若蕖,聪明的话还是从实招来的好,彻夜你可否从秦伯宗书房里拿了甚么不该拿的东西?”

“青玉才不是奴婢!”秦若蕖不满地插嘴,在收到对方一记警告目光时吓得脖子一缩,双唇动了动,似是在嘀咕着甚么,陆修琰也懒得与她多作计算。

“呜,都将近破皮了……”哭腔较着的腔调,胜利让陆修琰额上青筋跳动了几下。

“王、王爷。”长英很有几分烦恼。

眸光缓缓地又再移向绑在椅上的秦若蕖,乍一见对方模样,不由一怔,只半晌工夫又嘲笑出声。

“莫哭了!”有几分气急废弛的大吼,胜利地止住了哭声。

陆修琰勃然大怒,竟想不到人间上会有如此倒置吵嘴、睁着眼睛说瞎话之人,他自问便是对上最奸猾之徒亦能气定神闲一一击破对方防地,可现在赶上面前这个无耻至极的女子,却总按捺不住内心的那股知名火。

见她竟仍然如此刚强,不但如此,还哭得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委曲,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曲普通。

时候一点一点畴昔,哭声倒是久久不断,他的心机几度展转,平生头一回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此女假装本领实在炉火纯青,当日在杨府,他便是被她这副不幸兮兮的模样骗到了,不然也不至于本日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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