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蕊笑道:“那殿下稍后,奴婢这就去替殿下做糖糕。”太子点了点头,不幸巴巴地对她道:“那你可快点。”
梅蕊想了想,道:“因为喝药能吃糖糕。”
方才她同赵淳在宫道上闹的那一出被人捉了个正着,她现下如何都有些虚,但今后都在御前转悠,老是避不开的,她只得端着盘子向人作礼:“给陆大人存候。”
太子同赵氏的干系不好,若说是被请去了兴庆宫,必然会惹得他不欢乐,梅蕊便随口诓道:“路上担搁了。”又岔开这个话,问,“殿下如何了?”
“没毒吧?”梅蕊笑着问道,福三儿面色羞赧,“主子方才说话获咎了姑姑,还请姑姑恕罪。
赵淳咧开一口白牙:“长成那样,瞧着就不像好人。”
梅蕊挺直了腰,不卑不亢:“奴婢做这些的时候,福三公公一向在旁守着奴婢,大人的担忧实属多虑了。”
陆稹还是没有理她,太子神采有些镇静,只张了张口,也没喊出个声来。但糖糕的香味钻入了他鼻间,他略略侧头看过来,目光落到了她手中的盘子上,神采顿了顿:“这是甚么?”
福三儿看着她的行动有些愣,惊奇道:“但是姑姑,殿下的饮食都是经过陆大人才气入口的。”
陆稹往站在门口的福三儿瞥了一眼,福三儿被惊得跪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出,陆稹凉薄的嘴角一压:“端去倒了。”
梅蕊感觉陆稹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倔脾气上来了也不肯低头,躲过了要上来夺盘子的宫人,扬唇嘲笑道:“大人是感觉奴婢在这糖糕中下毒了是么?”
赵淳对梅蕊的话嗤之以鼻,抬起拇指来摸了摸下巴,他下巴处有青色的胡茬,显得活力兴旺:“连胡茬都不长,那也叫挺好?小妹,哥哥对你的目光很担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