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的声音低了下去：“那您也别再撮要把我弄进后宫这类话了，您说了，我内心也难受。我说了跟着您，就必然会跟着您，不拘是做宫女还是将来出宫做布衣百姓，总之我都是您的人。只求您别把我弄进那深宫里头做甚么妃嫔，那些个东西，说得再好听也是妾。我不肯意做妾。”
他拉住她的手往腰上乱碰一气儿：“穿戴衣服那里瞧得出来呢？你摸摸看就晓得了。”
昭阳臊得不可，满脸通红地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瞧他，嘴里嘀咕着：“主子，这还是彼苍白日呢，就在大街上做这类事，亏您还是天子呢，羞也不羞？”
想了想，他说：“昭阳，实在很多事朕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天子笑了，重新拉住她的手沿着大街渐渐往回走，路上都是来往行人，都城里的热烈是宫中远远不及的。他说：“成啊，你脸皮薄，不肯在大街上与朕靠近，听这意义，是要朕私底下来？”
快意点了点头，不说话了，就在那边候着。
天子顿了顿，侧头看她，正色说：“不管在嘉兴，还是在都城，这个处所都只要你跟我。”
她悄悄地望着身侧的公子哥，那样都雅的眉眼，那样清隽的面庞，手上也忍不住握紧了些。
天子拉着她慢悠悠往宫门的方向走着，摩肩接踵的都是布衣百姓，这滋味叫他感觉他们也只是对浅显的伉俪，能够执子之手便是获得了这天底下最大的幸运。
快意一愣：“娘娘，都这个点儿了――”
第五十八章
甘泉宫里，佟贵妃左等右等，就是没等来昭阳，好轻易把快意盼返来了，开口就问：“人呢？”
昭阳拿眼看他：“我可没瞧出来。”
快意没能说上话，见状神采变了变，晓得贵妃的打算得变动了，便趁着德安领人又出了司膳司大门时，也默不出声地回甘泉宫去了。
她把手抽返来，一脸难过地说：“您要真想把我忘后宫里头塞，您趁早说，我这当头就不干了。您如果先承诺着对付我，等咱俩好上了，您又故伎重施把我给弄出来，那我可活不下去了。”
昭阳转头看他，安静地说：“您又来了，昨儿夜里才刚应下的话，今儿就又想收归去了？”
佟贵妃也不说话，阴沉沉地坐在那儿，半天都没缓过气来。半晌后才站起来，看了眼外头的天气：“快意，摆驾坤宁宫。”
“听不懂本宫的话是不是？摆驾坤宁宫！”佟贵妃最后一句话几近是厉声吼了出来。
“嗯，您说，我听着。”她这会儿灵巧了，实在只要他不逼她，她就能乖乖的。
天子深吸一口气，想说点跟皇后和大皇子有关的事，可地点不对，时候不对，他总不幸亏大街上说这些无人晓得的私事。事关皇储与中宫之首，还需慎重。
顿了顿，她又说：“再说了，依我瞧着，就是要清算昭阳，您也不必脏了本身的手，这节骨眼上皇上对那丫头恩宠正盛呢，您上赶着去找人费事，那多惹皇上活力呐？不如把这事儿给捅出去，皇后那边儿，后宫其他妃嫔那边儿，依奴婢看，比您活力焦急的也该大有人在！您就坐收渔翁之利，有何不成？不必非得亲身脱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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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意垂下了头：“是，奴婢这就着人去备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