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来赔罪的,陆莳兰便立在一旁,等着霍宁珘的马车辚辚先去,这才分开。

那亲兵还在迷惑, 平素拜访霍宁珘的人颇多, 但是,以往像这类挂不了面相的来客,这位主子从不会过问。本日这般, 还是头一遭。

那张俊郎少年的脸,倒是陆莳兰认得的。

陆莳兰便遵旨抬起眼。

陆莳兰照实点头。

陆莳安瘪了瘪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使性子瞪了陆莳兰一眼,便缓慢地跑掉了。

天子的腔调随便,陆莳兰倒是心下微惊,她虽传闻霍宁珘和萧冲邺这舅甥两人的干系好,但自古少君与权臣之间,老是不免奥妙。固然霍宁珘年纪也不大,但阿谁“权”字,倒是占实了的。

信上也没有直说,是不准她查办哪桩案子,或是不准她插手某项巡查,更像是纯粹的唾骂,泄恨。

他目光冷酷看了陆莳兰一眼, 随即收回视野, 走向马车。问:“那是谁?”

萧冲邺的视野最后落在陆莳兰脸颊靠耳处一小片红疹,又俯下身,捉起她的手腕细看,面色沉沉。不知是何人灌她的酒。

“平身。”他缓缓开口。

她晓得,当今太后,与霍宁珘是同胞姐弟,霍宁珘是天子远亲的小娘舅。

当今的天子萧冲邺,竟是她在陕西道时结识的朋友,萧中业,也就是昨晚约她的朋友。但陆莳兰很快就想明白了后果。

这霍宁珘实在生得惹眼, 凤眸丹唇, 瓌姿超脱,身姿如玉山轩扬, 面貌之美,令人不敢逼视。

除了这点子干系,陆莳兰想不出天子召见她的来由。

她俯身在地,从萧冲邺的角度,能看到对方颈间暴露的一截肌肤,凝脂般的雪色。

即便没有他手中权势带来的影响,只是其本身,便能等闲夺得旁人的存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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