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我们回家。”
鬼手上的沾的血都快干了,镜子里他们的身影也越来越淡。
鬼如果碰到血符,就像人碰到浓硫酸一样,皮肉会被腐蚀,钻心剧痛。
“明天感谢大师帮手。”
像被人把持的木偶。
鬼师父说过,她的心头血关头时候能拯救。
因为接下来,他们会生不如死。
“过了这两年,阿梨便是天德朱紫命,会平生幸运安然,顺利无虞的。”
一整面墙的庞大隔音玻璃刹时碎裂,白梨吓得抖了一下,下认识闭上眼睛。
一阵带着凉意的风袭来,吹起白梨的头发,带来淡淡的雪松的味道。
白梨松开手,染了血的碎玻璃片,像一颗颗红宝石,从她手心落下。
白梨反应很快,手一扬,一道驱鬼符朝着不远处的鬼甩出去。
这些都不是恶鬼,只能吓人,没法伤人。
虞川谨慎抱起白梨,看着白梨脖颈上青色的掐痕,眉头舒展,满目心疼。
白梨展开眼睛,看到一个矗立苗条的身影,逆着走廊的光,踩着碎玻璃朝本身走来。
可这鬼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样,毫不踌躇地穿过血符,冲到白梨面前,掐住白梨的脖子。
哪怕坐上车,虞川也没放下白梨,还是把人抱在怀里,只是给白梨盖了张毯子。
血符几近化了鬼的皮肉,他就像是一大块被加热的果冻,身上的血肉黏糊糊地往下滑,在他脚下聚成一滩脓水。
白梨轻抬眼皮,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眼神却一片冷酷。
白梨把录相机砸烂,掰断储存卡,把地上的碎玻璃片捡洁净,把撞翻的架子鼓重新摆好,还敲了两下。
虞川眼尾微红,有点惨白的脸染上嫣红的血,如雪中红梅。
鬼没有出声,生硬地转过来,一片血红的鬼眼瞪着白梨,嗓子里收回间断沙哑的声音,脸上没有一点神采。
虞川握着白梨的手,贴上他的侧脸,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