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苏然又抹了一把汗,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想起了当今圣上。
凌舒白看着那狼吞虎咽的小不点,面上虽没甚么神采,可眸中闪过一丝亮光,对小不点这般识汲引非常受用;苏念语也看得笑眯眯的,总归炎哥儿情愿放开吃是件功德;只要苏然看得又是欣喜又是心伤。
那里是她够获得的?
大略是不忍心看到她一脸快哭出来的模样,世子爷终究还是高抬贵手,把事情淡淡说了说:“……我本是想着你昨夜酣醉,要过来看看你如何,传闻你在双喜苑,便也过来了。这门才一进,正都雅到你弟弟趴在地上,一手握笔一手撑地,还拿警戒的目光望了我半天。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后,我想了想,就跟他说我是他姐夫。”
苏然喜滋滋地点了点头,“都怪我胡涂,炎哥儿都返来两日了,一时竟没想到这些;待我物色一番,给他找个名师。”
苏念语不自发地走了畴昔,正都雅到弟弟笔下的纸张跟前还敞着一张画着几枝寒梅的成品画,就见世子爷挪过了一只手压在上面,道:“这张里头的寒梅要表现的是它的不畏酷寒,越冷开得越好;不但如此,单看这张画,就好似能闻到寒梅散在氛围中的浓烈香气,这也是精华之一。”
苏念语感觉事情应当没那么简朴,“然后呢?”
她放了心:“这般倒是好,这段光阴我会多陪着他,想来大部分时候会在双喜苑里,你和他合得来,便也能一起在这里待着,倒是个分身其美的体例。”
苏念语差点没把饭给噗出来,敢情这说来讲去的大半日,世子爷就是为了毛遂自荐?
苏念语差未几把桌上能夹到的菜都尝了一遍畴昔,碰到感受不错的,下认识地就想也递些给弟弟吃;等她兴趣勃勃地夹了一筷子,待要装进身侧那人的碟子里头时,恍然想起,她的亲亲弟弟在那人的另一边。
苏然更是欢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