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白轻墨斩钉截铁,“你自西域那一夜后便困在了《古笛兰音》第八层,还不知是否损了根骨,此事绝轮不到你来脱手……你做甚么。”
“我们此番出来,带了一些上好的药物,给他治伤,结果应当不错。”白轻墨道。
凌昭云走到她面前,一张如玉的面庞上有些抱愧,有些凝重:“对不住,只是我可贵同意兰兄的定见,只好帮他一把了。”
“我会尽量保住他的命。”
“惜命的当然不止他一个,他底子就不吝命。”凌昭云用扇子敲打动手心,一会儿短促一会儿又停下,“除了他能绊住我们的脚步,别的那几个随便谁死了都没干系,就算承诺了北堂寻要保住欧阳晓的命,若到了紧急关头你们也一定会顾得上他,但白清城不一样。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还不得拼了命去救他……”
沉默了一会儿,凌昭云重新摇起扇子:“那你筹办如何办?这魔域之海,我们临时过不去,但也没有太多时候给他疗伤。”顿了一顿,“他现在腑脏受损得短长,内力透支,另有很多皮外伤,短时候以内底子没法规复。”
浑身生硬转动不得,白轻墨咬牙道:“凌、昭、云!”
砰的一声响,兰箫一手刀被白轻墨格在颈后,后者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如寒霜普通冷厉。
“他这伤少说得涵养几个月才好。”凌昭云皱眉,“这些东西在短时候以内底子治本不治本。我们要的,不但是他能够站起来或者走两步跳两下,而是能够自保,能够让我们在进入魔域之海后不须分出精力来顾及他。你懂么?”
“怎的如许急性子。”兰箫手一拽,拉着她的手腕让她跌坐在本身身侧,皱眉望着她,声音有些峻厉,“你就如许执意要救他?”
白轻墨直起家来:“没事的,这耗费不了多少……”
“我――”
“你说的甚么话。”白轻墨甩开他的手,面上掠过一丝肝火,站起家来便要走。
凌昭云气得直用扇子敲本身的额头:“他底子走不了。你觉得你出来以后会很轻松么?魔宫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另有你。”他又点向兰箫,“你们两个觉得这件事有多轻松?事关性命,岂可儿戏!”
“够了。”白轻墨冷冷道,“你到底想把他如何办?”
白轻墨望了一眼那远处闭目养神的白清城。
背后有人咳了几声。
凌昭云想了一想之前本身动手点了白轻墨的穴道,再想了一想她被打晕之前看他的那一眼,下认识地抖了一抖,然后横过一条心:“算了,反正也要被她扒一层皮,多扒几次也没甚么大不了的。”旋即慎重道,“你给白清城疗伤,要重视分寸。”
“我看你二哥对你挺不错的,你为何不干脆认……”凌昭云见白轻墨面色不善,顿了一顿,“咳,我只是想说,阿谁,你是不是考虑一下将他送回中原?毕竟,这前面的路,只会越来越难走。”
兰箫终究忍不住开口:“你别急,我们现在总不能将他一小我晾在这儿,这前无退路后无退路的。何况其别人也伤得不轻,惜命的也不止白清城一个。”
“咳咳。”凌昭云见这两人杠上了,识相地站起家来,拍拍身上的沙子,“你们渐渐筹议,我去看看欧阳晓那边。”
“那你的命呢?”兰箫沉下眼来,冷声道,“若早知白清城一人便能如此管束你,我早该在临行前便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