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箫当即拉住白轻墨的手,几人跟着那两名弟子踏出脚步,脚掌甫一落地,周身气象便飞速变更起来。
兰箫一笑:“不敢。”然后转向那两名弟子,“那就有劳二位给我们带路了。”
兰箫微微点头,眸中有着赞叹:“岑掌门诚乃武林第一人。”
白轻墨朝着那石碑看去,只见那底座后侧有两个极不起眼的小洞,那被剑柄分开的两束夕照刚巧落入那两个洞中,表面大小分毫不差。
“此处与料想的倒是略有分歧。”兰箫望向四周,虽是宗派之地,且碧霄派一向以来都甚是避世,但这山脚下却仍有稀落的火食。
那弟子似是自发讲错,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着几人笑了笑,道:“这些事,待会儿诸位见了掌门,便自有分晓。”
农夫捎了捎头,笑容非常忠诚浑厚:“那倒不是,碧霄山上的那些弟子啊,都是好人,偶然候还会下山来帮村里人治病或者干写重活,但那山中有阵法,只能他们这些懂行的下来,我们却上不去。”说着指了指身后那条小径,“喏,你们顺着这条路进山,走个两刻钟,就能瞧见一块残破的石碑,上面没有字,却像是被人打断了的。在那石碑以后便是碧霄派的处所了,我们村里人只能在石碑之前砍砍柴打打猎,如果超出了那石碑啊,可就要困在里头回不来咯。”
问完便感觉身边的轩羽瞪了她一眼,然后火线那带路之人的声音便传来,甚是清和有礼:“如果几位在阴天前来,我们天然会带着诸位走别的一条路了。震位七步,兑位七步。”
那农夫见他们似是非上山不成的模样,想了想,再次开口,道:“如果几位不焦急,也能够在我们村庄里住上几日,也许过几日就会有碧霄派弟子下山,到时候再跟着他们上山也行。”
兰箫看了那沿着山壁而建的峻峭山路一眼,对那两名弟子道了谢,目送他们拜别,然后转向白轻墨:“看来我们尚将来晚,走罢,岑掌门必定晓得很多我们想要的东西。”
白轻墨来了兴趣:“如何说?”
四周场景缓慢变更只见残影,身材如同在空中扭转腾挪,兰蝶奇道:“你们卡在如许奥妙的机会入阵,那万一是阴天呢?”
“这是……”白轻墨微愕。
他们此时已经分开竹林,身处山腰。满山的白桦林光秃秃的,山地上积雪极厚,几近要没太小腿,而火线不远处,倒是干清干净的一大片开阔的山地,没有树林,积雪亦被打扫至路边,那是跟着阵势而建的成片楼宇,隔着面前的树林,还能模糊瞥见有影影绰绰的白袍人影。
白轻墨皱起眉,看向兰箫:“我们这里便只要你一人懂奇门遁甲了,可有掌控?”
“我们内宗后辈以往上山皆在申时一刻,下山皆在寅时三刻,恰是此理。”那弟子转过身,重新背对着世人,“诸位谨慎,请向巽位踏出半步。”
小径深处传来脚步声,几人皆往那边看去,竟是一名村夫打扮的男人,挑着一担新柴走了下来,观其气味行动,半分内家功法都未曾练过。
几人看畴昔,只见厚厚的雪地上飘出一片红色衣角,紧接着两名年青男人走了出来,瞥见世人正堆积在山脚下,向着兰白二人行来,站定抱拳行了个礼。
“哎,仿佛又有人下来了。”兰蝶往那小径深处探着脑袋,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