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的财力深不成测,即使她坐拥沉月宫这庞然大物,若谈及财帛,比起祁家,还是要减色三分。更何况,祁家耸峙都城多年,声望显赫,其家世秘闻比起后起之秀沉月宫只深不浅。如果真能得祁家尽力互助,那么……
柳非烟凝睇着莲和璧中间的那一朵乌黑菡萏,道:“莲和璧忠贞不二,不然自它诞世这千百年来,怎会没有一个仆人。莲和璧应人而旺,是以我在丫头出世之时便已经晓得,这孩子脾气本来温润,却命格不好,煞气极重,须得莲和璧长年相伴才气得安抚。”柳非烟顿了顿,“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起来,实际上,莲和反璧有个双生的宝贝,仿佛是唤何为么……‘小巧诀’?”
“本来是祁二公子。”
确切是一对铃铛。暗金色的铜铃,看得出年代已久。两枚铃铛的栓子上各串着一根纤细而精美的虎魄色琉璃棍,却在正中心高耸地断裂。
白轻墨面带浅笑将脚从凌昭云的脚上挪下来,后者痛得面庞扭曲,被踩过的脚隔着靴子在地砖上磨了磨,哀怨并且忿忿地瞅了她一眼:“女人,果然没一个是善心的!”
室内有半晌的沉寂,仅余桌上的莲和璧悄悄地披发着光芒。
“不错。”
“是啊。”白轻墨眼睛微微眯起,“接下来这些日子怕是闲不下来了,得忙着替青城派摒挡后事呀。”
凌昭云噎了一噎,神采似吞了一只苍蝇。
无命枭枭首:“武林保存之道便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青城派力不如人,自当就义于此!”
二人被柳非烟那果断而略显悲悯目光看得皆心中一跳。
崆峒派:“幼年浮滑,猖獗娇纵,碧落教与沉月宫枉为武林大派!”
白轻墨的目光动了动。
转向兰箫,白轻墨勾起唇角:“兰教主,过了几日神仙般的日子,我们二人安逸得狠了,怕是连老天都看不畴昔了。”
祁无芳蓦地扬眉一笑:“成交!”
白轻墨瞥他一眼,抱着九夜施施然坐下:“这牲口狐狸皮下包着的,倒像是一颗民气。不像某些人,人皮下包着的,倒是一颗狐狸心。”
在三人僵住的刹时,小狐狸才不管甚么失礼不失礼,在白轻墨怀里寻勒个舒坦的地儿蹭了蹭,便尾巴一翘,挡住半个脑袋,舒舒畅服地眯起眼睛睡畴昔了。
二人的血竟然融在了一起,并且开出了一朵白莲……
“可否给我瞧一瞧?”
凌昭云在脸上抹了一把,还好这狐狸不掉毛,但是额头上那根青筋还是忍不住跳了跳。
终究,柳非烟还是将莲和璧交还给了白轻墨。
“既然已经看过了,我留着它已经无用。不如交还给你保管。”柳非烟面色有些怠倦隧道,“归正老娘已经退隐多年,再也不睬这些俗事儿,今后的江湖,便是你们年青人的天下了。你们二人,好自为之。只是,我还是得提示你一句。莲和璧是上古圣物,必须好生把守,千万莫让它碎了。要晓得,玉碎可向来不是甚么吉利的兆头,何况是这么绝代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