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文曲再问:“这副方剂里头,是否有芫花?”
流文曲看了一眼身侧眉头舒展并满脸迷惑的老友,道:“我白驼山庄精通药理,世人皆知,此时也不必过量推让。药酒天然是好东西,此中甘草更是医治故乡主咳疾的绝佳良药。只是……”
只见那事主淡淡地收回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故乡主的脸还是是黑沉沉的,转过身来,向白轻墨揖了一揖:“白宫主大人大量,救得老夫一条老命,老夫感激不尽。方才错怪白宫主,实是老夫教子无方。”说着又侧脸喝道,“游儿,还不从速来向白宫主报歉?”
“那另有甚么题目?”
流文曲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但是老朽在这药酒中嗅出了一味芫花。”说着将手中的酒杯交给了惊奇的吴大夫。
一旁的崆峒派长老站出来,义愤填膺地指着白轻墨道:“清楚是你出的手,那一缕劲气如果打在了祁故乡主的身上,刹时便可毙命!”
听着这一番对话,不晓得医理的内行人皆迷惑――
“嘶――”
氛围一下子紧绷起来。
有些人已经点头,流文曲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道:“方才老朽在此药酒中嗅出了甘草与芫花的气味,而甘草反芫花,恰是‘十八反’当中的一‘反’。”
祁无游阴沉着脸走过来,向白轻墨做了个揖:“鄙人方才对宫主出言不逊,冲撞了宫主,还望白宫主恕罪。”
“这两味药有甚么不当么?”
“是。”
“祁故乡主的药酒配方,是你配出来的?”
流文曲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方桌上已经动过的金鲤鱼,道:“甘草当然是良药,只是,毫不成与鲤鱼同食。二者属性相冲,如果一人同时服下这两种食品,必定中毒,并且毒素伸展得极快,半个时候内必然毒发身亡。”
祁无芳怒道:“不知可否放在一起,你们竟然敢不按方剂抓药,还私行加药材出来?!”
刘老前辈对着白轻墨揖了一揖:“白宫主雅量。”
好一副爱父护兄的典范场面。不晓得内幕的人,还真觉得祁无芳这是在保护哥哥呢。
“爹,大哥想必不是用心的。”祁无芳赶紧走上前来,扶住祁荣因肝火而颤抖的身材,安抚道,“大哥长年经商,如何会晓得这些,本日也是担忧您的身子,这才换上的药酒。您可千万别曲解,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那不就是了!”
白轻墨摆了摆手:“无妨。”
此言如一道惊雷炸响在世人耳际。
“甚么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