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恬有些明白了,看模样是话赶话让人挤兑了,五皇子一脸的苦笑:“也不晓得阿爹如何想的,竟从这话说到治国的大事理上去了,说这礼乐之道,是治国教民的底子之道,这话就重了,姚相和刘大学士几个跟着阿谀,这话最后竟一起滑到猜想本年十五哪家皇子府上的歌舞最出色,哪家最热烈,还说我……说我们府上最懂歌舞曲乐如何如何,不晓得阿爹如何想的,竟让我们兄弟好好热烈热烈,说哪家最出色最热烈,他另有赏。”
“这个赏要争也不是我们争吧?”李恬直接道,五皇子仿佛舒了口气,话也顺畅多了:“照理说不该我们争,可年老迈嫂那脾气,又向来不好这个,这会儿又没几天了,他们更没法争,我不是要争,就是不能让四哥得了彩头了。”
李恬怔怔的看着五皇子,内心想的倒是那几件礼品,这桩婚姻或许和那几件礼品有关,五皇子越说越顺:“阿爹没有妇人之仁,他指下这门婚事,必有所图,图的甚么?玩月楼刺杀,大哥说不是四哥,若不是四哥,那另有谁?三哥没那本领,我死了对景灵宫没有任何好处,还能有谁?”“大爷?”李恬下认识的低声道,五皇子缓缓摇了点头:“大哥和阿爹,我宁肯信赖是阿爹。”李恬吓的打了个寒噤,抬头看着五皇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五皇子深吸了口气:“从接到指婚的旨意,我就没睡过安稳觉,开端是想到底是谁的手脚,又来是想这到底是不是阿爹的意义,再厥后,就是想阿爹到底甚么意义。”
“他对别的……也如许?”李恬内心莫名的酸涩难忍,声音也和顺了很多,五皇子摇了点头:“我不晓得,阿爹心机深沉,臣僚侍从几近没有人能看出他的心机,我能觉出他对我,可觉不出他对别人如何。”
“这是两回事,”李恬怔了下,好笑的看着五皇子:“玉堂春前前后后我筹办了小半年,现在离十五只要几天了,能有甚么体例?”五皇子神采更阴霾了,李恬皱了皱眉问道:“出甚么事了?阿谁彩头那么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