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六!”
“都不是,是明天中碰到件极成心机的事,特地过来讲给大哥听个笑话儿。”五皇子三言两语将姚十四碰到的怪事说了,不怀美意的嘿嘿笑道:“送到我手上的功德儿,不消可惜,我已经让人紧盯着姚十四了,这一闹,户部的银子能松动松动也说不定,就算不松动,我坐看姚相公家这一台大戏,好歹消消气。”
五皇子从老胡家出来,转过街角,讨厌的盯了眼户部衙门,上了马,却没回将作监,绕了个圈子去了刑部衙门。
寿王接了五皇子出来,体贴的问道:“户部那边如何样?能拨多少?”
“哪是我……我哪能做这类好人婚事的事,我一向在劝他,千万别做出义绝的事,那就真是没法挽回了,毕竟俞大娘子那么好的女儿家,打着灯笼也难找。”五皇子最后一句嘉奖轻飘飘不带半分人气,李恬听他如此说,抬手捂着胸口,长长舒了口气,笑容如花,轻巧的转了半个圈,冲五皇子曲了曲膝谢道:“多谢王爷全面,有你这一番规劝,省了好些事儿。”
“不是俞大娘子,是我。”李恬早就盘算了主张,淡然答道:“他找你说甚么了?”
“真要兵戈了?”五皇子坐直身子,看着寿王惊奇道,寿王垂下眼皮‘嗯’了一声:“只怕就是本年的事了,兵戈打的是后勤,兵甲上可千万错不得。”
五皇子一开端舌头老打着牙齿,说了几句就顺溜了,李恬一边听一边想,听到最后,笑眯眯看着五皇子道:“姚十四如果有这份一叶知秋的本领,那就不是姚十四了,你如何给他出的主张?如何退这个亲?我让人装这个神鬼,就是为了让他出面闹着退亲。”
“你想干甚么?”五皇子步步为营的反问道,李恬很耐烦,脾气很好:“你先跟我说说他跟你说甚么,我等了大半天了。”五皇子皱了皱眉头:“他说明天早晨在碧奴那儿撞到个母夜叉,吓坏了。”李恬目光灼灼的看着五皇子,五皇子被她看的更加不安闲,只好接着道:“他是感觉这事太诡异,如果跟别人说,怕人家说他魔症了,他晓得我不会笑话他,这才寻我说说这事。”
李恬一向比及进了二更,才等回了五皇子,五皇子见李恬还在等他,惊奇未几,却显的很有几分不安闲,应酬了几句,去了衣服就进了净房,等他沐浴洗漱好出来,见李恬还在等他,那份不安闲里就透出几分也不晓得是不安还是不耐:“这么晚了,你如何还不歇着?我累坏了,打了一天擂台,可算晓得巧妇难为无米炊是甚么味儿了,从速歇着吧,明天还得去户部打擂台去。”
“我早就奉告过你,孙六是我的嫁奁,不管甚么时候,他都是我的人,我问他,他不能不说,你到底跟他说甚么了?这是极要紧的事,我也不瞒你,俞大娘子宁肯削发,也不肯意嫁给姚十四那样的浪荡子,可清江侯府惹不起姚家,他到底跟你说甚么了?”李恬细心看着五皇子问道,五皇子仿佛松了口气,目光却躲过李恬,端起杯子却又放下,干笑道:“那就好……我是说,那就没坏你的事,他觉得撞鬼了,可这哪是撞鬼,搁谁一听就晓得这是人不是鬼,我就明白跟他说了,他也不算太笨,一听是人,说那母夜叉一口一个姑爷,一口一个我们大娘子,他就晓得是谁了,这事做的过分,传闻……咳,你从哪儿找了这么小我?真会掐时候,姚十四吓坏了,也气坏了,越想越气,他最爱美人儿,别的都能筹议,就这一条筹议不了,姚相公下过好几次狠手,有两三回都打的他当场闭过气,过后几个月下不了床,可这弊端一点没改,他当然不肯意娶这么个恶妒的媳妇,吵着要退亲,我怕他做出甚么特别的事,大师脸上欠都雅,这才让孙六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