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到这里吧。”李恬感喟般道,悦娘点了点头恨恨道:“这类猪狗不如的爹娘最让人恨,换了我,咸鱼翻了身,指定一刀剁了这一对狗男女。”

“嗯,我跟阿娘说了,我必定不会象她那样过日子,说你必定会帮我,阿娘这才好多了,要不是如许,一听到信儿就病倒了。”俞瑶芳解释了一句,转了话题道:“我问过阿爹了,上元节那天,他和人喝酒赏灯,说是虽是酒多了也没敢多话,只和莱国公府二爷丁金经说过姜家托人探话的事。”

夜色已深,穿过敞亮如白天的马行街,转进一条清幽的巷子,马行街的喧哗就屏在了外头,巷子绝顶一家院子花木扶疏,大门半掩,显的很温馨,只院子深处模糊传来丝竹声。

“别露了行藏。”李恬忙交代道,悦娘横了她一眼:“你这话说的,我能蠢成那样?”

“只是,事情就算成了,你也得贫寒一阵子。”李恬笑道,俞瑶芳笑着摆手道:“我不怕贫寒,前两年陪阿娘在城外住着,平静的我真不想进城了,你尽管说,我该如何做?”俞瑶芳眉宇的郁气散了很多,李恬点头笑道:“这事前半段你帮不上忙,后半段全看你的。”两人又细细筹议了一会儿,俞瑶芳告别而回,脚步比来时轻松了很多。

悦娘端起茶连喝几口,品了品,又喝了几口,这才接着道:“尹婆子倒是耳不聋眼不花,她是姚家进京后才进的姚府,说是因为针线好,被姚家太太挑中典进姚府的,在姚府统共做了三年,她申明面上的说法,芸娘子是姚老爷先头小妾生的女儿,不过私底下的说法,说芸娘子才是嫡出的大娘子,这个芸娘子在府里连个丫头都不如,姚太太隔三岔五的说她得净饿败火,尹婆子说她记的清楚,芸娘子那神情,活脱脱象只吃惊的耗子,不敢往小厨房去,整天钻进大厨房寻吃的,府里的人不幸她,睁眼闭眼的,要不然早饿死了,尹婆子说她进府隔年,姚家就送芸娘子进宫采选,当时她因为和小丫头群情这事,说芸娘子那样的,进宫就是找死,为了这个还挨了手板子,以是记的明白,别的,她就说不上来甚么了。”

李恬眉头蹙起,渐渐念了一遍‘丁金经’的名字,丁金经的老婆陈二奶奶她倒是记的清楚,丁府哪攀得上姚家?因为武成林和丁七闹的那件事,从东阳郡王府一系都不待见丁家,李恬垂着视线想了想道:“这事得让人查查,聘礼不是姚十四亲身下的?”

这么说来,这个芸娘子必然就是姚明月了,如果芸娘子就是姚明月,那姚伟巡查时的那把火?李恬悄悄抽了口气,那把火倒是正宗的官家作派,心狠手辣,不记结果。

“嗯,就来了几个全福太太。”俞瑶芳勉强道,李恬舒了口气:“如许最好,我想来想去,既要坏了这桩婚事,又不能太有损于你的名声,这事就只能从姚十四身高低手,我是这么想的,你听听合适不,”李恬俯身畴昔,和俞瑶芳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俞瑶芳连连点头道:“好!好,就如许,就依你这体例!”

隔天俞瑶芳过来,李恬细心打量着她,见她眉宇间郁气虽在,神情却温馨,俞瑶芳迎着李恬的目光道:“我没事。”李恬松了口气,将俞瑶芳让到炕上问道:“你阿娘如何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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