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夫人又惊又恐又怒,忍不住打断四皇子的话惊叫道,四皇子被她这一声锋利的惊呼打断了翩翩浮想,眉头猛的拧起又松开,冷冷的扫了孙夫人一眼,转头看向祝明艳道:“既是女眷的事,就烦劳你了。”祝明艳脸上的神情如旧,眼睛里却一片惊诧、绝望和物伤其类的哀痛,四皇子底子没留意到祝明艳的目光,叮咛了一声,就表示小丫头盛了碗汤给本身,端起来喝了一口,吃了饭,他还要赶往城外的别庄,不晓得恬恬如何样了,好些没有……
“我也是这么说,这京府衙门竟是疯了!你得从速跟四爷说说,得让四爷发句话,这案子可不能再审了!从速把那两个贱奴活剐了才好!”钱夫人气的咬牙切齿,孙夫人乌青着一张脸,两只手用力揪着帕子,咬着嘴唇没答话,四爷已经半个多月没来过她这儿了,从她进了王府,四爷从没这么长时候没来过,畴前就算不能过夜,隔个三五日,也必过来坐坐,说说话吃顿饭,传闻四爷这一阵子除了歇在王妃院里就是歇在外书房……
祝明艳看着孙夫人裙角卷动如惊涛骇浪冲出上房,内心一阵阵恶气、郁气、闷气上涌,只堵的她几近透不过气来。爷这是甚么意义?定国公府的事哪是她能管得了的事!祝明艳转头看着埋头用饭,且较着比平时吃的快的四皇子,内心的郁结和凉意更重,她畴前如何不晓得他是这么凉薄绝情的人呢?
“到底又生出甚么事了?你先别抱怨这些没用的。”孙夫人不耐烦的轻皱眉头打断了母亲的话,钱夫人忙直接扯入正题道:“明天晌午又审了一回,真是把人气死了!那贱奴满口胡言乱语,另有阿谁贱婢,也跟着满嘴喷粪,竟说那贱奴跟……”钱夫人一张脸也不晓得是气的还是因为那些话实在说不出口,涨的通红。
“甚么?!”孙夫人惊诧不敢置信:“京府衙门竟由着他们这么胡说八道?另有没有国法了?”
孙夫人在小丫头的禀报声中冲出去,一眼看到端坐在炕上的四皇子,顿时泪如泉涌,扑跪在炕前,仰着头,满眼委曲、渴念、迷恋的看着四皇子,张了张口,一声‘爷’没叫完,就哽咽不能语,哭的如雨后梨花。
“啊?为甚么?”钱夫人惊诧茫然不知所措了,孙夫人重重‘哼’了一声:“还能为甚么,这背面必然有人教唆!”钱夫人茫茫然看着女儿,怔怔的反应不上去了,孙夫人扬声叫了丫头出去,叮咛看看王爷返来没有,半晌工夫丫头就转返来禀报,说王爷刚返来,去王妃正院了。孙夫人急叫人服侍净面均妆换衣服,叮咛母亲且等着,本身带着丫头急步往祝明艳正院寻四皇子去了。
“谁?是谁?”钱夫人吓了一跳,孙夫人咬牙切齿的将刚才在祝明艳院里的事说了,看着母亲道:“你没看她阿谁模样,我就晓得是她,公然就是她!她好狠,好暴虐,不愧是杀人如麻的将门出身,这个恶妇!她就不怕报应?就不怕都报应到她肚子的孩子身上?”
“那我们如何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要不我去找找刘郡王妃?她必定是站我们这一边的!”钱夫人冒死转着她那有限的一点脑筋建议道,孙夫人不耐烦的摆手道:“找她有甚么用?她无能甚么?谁听她的?”
“就是他的事!”钱夫人一脸的气急废弛:“一群混帐东西!一个贱奴,原就该一顿棍子打发了,府衙这些人的确是失心疯了!不说早点打发了,还要当堂审,这的确就是用心跟我们定国公府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