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跳下炕,和银桦两人也不晓得哪来的力量,竟一口气推开紫檀木条几,拉开门栓开了门,孙六守着屋门,批示肩舆抬到屋门口停下,亲身打起轿帘,青枝和银桦半拖半抱着李恬送进肩舆,青枝跟进轿内服侍,银桦和孙六一左一右扶着轿栏,不管不顾的一径往庄子外冲出去。

晋宁郡王府内也是一片灯火透明,熊嬷嬷、璎珞等人守在府内各处,如临大敌。明天的府里几近空了,建安郡王妃临产,这是五皇子和管通一向等着的最好机会。

远远一颗烟花飞升绽放,刚出了酒坊的五皇子抬头看着烟花,长长舒了口气笑道:“四哥看,这烟花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美的烟花,四哥晓得那是那里么?”四皇子盯了眼烟花,目光凌利如刀的紧盯着五皇子,五皇子看起来表情镇静之极:“和四哥聊了这么会儿,我这内心的郁结就象这烟花一样散的干清干净!”

“哼!他晕了头了!”五皇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能让他赶畴昔,我去拦他。”不等管通和孙六答话,五皇子一边勒着缰绳调转马头,一边叮咛道:“你们从速畴昔,不管如何,王妃不能有任何不测!”

“相请不如偶遇,前面有处酒坊,我们兄弟出来清茶一盏,清平悄悄聊几句可好?”五皇子指着前面建议道,不等四皇子出言回绝,紧接着劝道:“四哥和嫂子来日方长,今后相处的日子更是悠长,我们兄弟能坐一处敞开无忌说说话的时候还不晓得能有几次。”四皇子看着五皇子,不晓得想起了甚么,沉着脸点了点头。

“替你四嫂上柱安然香。”四皇子沉着脸盯着五皇子看了好一会儿,才阴阴答道,五皇子笑容更盛:“恰好我也想上两柱安然香,我陪四哥一起去。”

城外,一人一骑如一支黑箭疾射而出,一起疾走追到五皇子和管通、孙六等人,喘着粗气禀报导:“五爷,孙爷,四爷好象要出城。”管通惊诧:“建安郡王妃正临产……”

孙六侧耳凝神听着动静,不远处,模糊的金属撞击声刺破浓黑的夜色传过来,孙六内心一阵狂跳,管通也听到了,咽了口口水低低道:“已经脱手了。”孙六‘嗯’了一声,甩下斗蓬扔给管通,回身招了招手道:“我出来了,你在这儿看着!”管通接过斗蓬,看着孙六带着十几个技艺极矫捷的壮汉往庄子疾冲出来。

“我的庄子不是你能进得去的。”四皇子声音冷酷,五皇子哈哈大笑:“四哥手里人才济济,四哥的庄子我进不去,可在有些人家手里,那就费不了吹灰之力了。”四皇子眼里厉色跳过,眼眶收缩眯起轻笑道:“五哥心眼越来越多了,这是要行反间计么?当年柳先生莫非没教过五哥甚么叫疏不间亲?”

“嗯,小时候四哥很照顾我。”五皇子调子里透着浓浓的记念和感激,四皇子皱眉斜了五皇子一眼:“大哥更照顾你。”

见屋里悄无声气,降落男声提大声音又问了一句,用力推了排闼,银桦一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正要奔归去扶着李恬从速躲起来,就听到门外一阵短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脚步声停到门前,孙六的声声响起:“哪位女人在屋里?青枝?银桦?”银桦大喜,急转头看向李恬,李恬一口气松下来,只感觉头子森森,面前金星乱闪,银桦见李恬垂下头,仓猝扬声应道:“孙六爷,是我和青枝姐姐。”门外‘咣’的一声响,不晓得是甚么掉在了地上,孙六欣喜交集的声声响起:“快开门!快去把肩舆抬出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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