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火,得有个交代!”见严承志没理他,严承庆又厉声叫了一句,严承志猛的转过身,抬手点着严承庆怒呵道:“前天夜里是谁偷钻进荣萱堂的?贼喊捉贼……”
“且宽解,这府里都是老夫人手里的白叟。”蒋郡王妃还是忍不住提点了一句,不等徐夫人答话,抬手号召李恬道:“恬姐儿,过来让舅母瞧瞧,昨儿这府上走水,吓着没有?”
郭推官回身就走,严承志脸上青红不定,急跟上去,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子,强笑着往郭推官手里硬塞,郭推官连推带甩道:“侯爷这是何意?千万不成,千万不成!”严承志哪推得过武将出身的郭推官,被郭推官推得连退了好几步,没等他再赶上去,郭推官早已大步出了门。
“是舅母们来了。”李恬低低说了句,脸上暴露丝惧意,下认识的徐夫人身边靠畴昔,俞瑶芳一下子跳起来,拉着李恬的手护在她身前。
徐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两人,好一会儿,才脖子生硬的转头看向抖着身子,紧拉着俞瑶芳的李恬,瑶瑶跟她说严家庶舅关键李恬谋财,她还感觉李恬想多了,这哪是人做的事?不过被瑶瑶缠的没法,只好带着瑶瑶一大早赶过来,本来……竟是真的!
灵堂两边用帘子隔出间待客用的小厅,靠墙放着椅几,清江侯世子夫人徐氏一身素服,坐在椅子上,正垂怜的拉着坐在中间的李恬温声细语的说着话。
“不成能!”二爷严承庆一下子跳起来,失声尖叫,严承志神采刹时煞白,直瞪着郭推官,手指抖的止不住,郭推官眼眶缩了缩,他统管京师安防数年,这类魑魅魍魉的事见得太多了,内心明镜一样,站起来拱手道:“这走水的事,不是鄙人不通融,实在是朝廷法度严苛,幸亏贵府这把火没殃及别家,也不过一场训戒,再罚几年俸禄,这么大的火……”郭推官拖长声音,干笑几声,话里有话的接着道:“瞒不住人哪!这两天还请侯爷得空到府衙走一趟,鄙人就不打搅了,告别!”
“你放心,这是大事。”严承庆清了清喉咙,用袖子拍着衣衿,不如何天然的让了让严承志,严承志‘嗯’了一声,背动手大步前行,严承庆也背动手紧跟在前面。
孙夫人也忘了哭,圆瞪着李恬,两只眼睛越瞪越大,俄然抬手捧首,凄厉一声尖叫:“鬼!有鬼!不是我!”边叫,边惊骇的喉咙里‘咯咯’作响,今后连退了好几步。
“姐姐别急,”李恬站起来,伸手拉着俞瑶芳,将她送到徐夫人右边,推着她坐下,神情温馨的欣喜道:“她那头要筹办筹办,这会儿还早呢,姐姐且喝茶。”
郭推官上了马,没走几步,就看到南宁郡王府的车子转进巷子,郭推官忙拨马让到一边,见那车子几近没停,直驶进了侯府二门,郭推官摸着剃的发青下巴想了想,招手叫过一个亲信捕快低声道:“看到南宁郡王府车子没有,看看热烈去。”捕快会心的点了点头,郭推官勒马转了个圈,看着还是巍峨的宁远侯府,悄悄叹了口气,林老夫人一死,这宁远侯府就算是败了。
“阿珂这回如勇敢晚了,我饶……我再不睬她!”俞瑶芳没答母亲的话,急回身两步返来,对着李恬顿脚急道。阿珂名叫林珂,是蒋郡王妃年近四十又生的须生闺女,生的娇俏明丽,活泼敬爱,是南宁郡王府满府的掌上明珠,自小惯的性子非常娇纵,恰好最服李恬,对李恬的话言听计从,三小我是自小的死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