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不肯的,”姚妈妈堆着满脸殷勤小意,仓猝打断了闵掌柜的话:“这是我们青莲楼的大福分,是纤纤的大福分,我这当妈妈的,只盼着她好,这身价银子只随爷们赏。”
袁秀才接过布包,眼圈微红,又是长揖到底,王掌柜忙拉起他笑道:“上面这一出是酒祭吧?等周二郎下来再跟他说,不然哪,就怕他哭不出来了。”袁秀才笑出了声:“可不是,哪只哭不出声,只怕得笑场了,我得从速去寻几件能结婚穿戴的衣服……”
大厅里,一个青衣小厮靠近温国公,恭敬的叉手说了几句话,温国公喜的眉梢乱抖,急回身,脚不连地的跟着小厮就走。蒋鸿猜疑的看着喜的几近不能自抑的温国公,下认识的跟了半步,忙愣住步子想了想,招手叫过本身的小厮空山,俯耳交代了几句,空山点头应了,急步跟了出去。
“嘤~~”东厢传出声似嗔似喜、娇滴滴的‘嘤嘤’声,温国公大喜,急往东厢扑畴昔,在他身后,那半开的屋门悄无声气的掩上,挡住了外头敞亮的光芒。
悦娘拍了鼓掌,探头畴昔,笑眯眯的看了看赤裸裸叠在一起的温国公武成林和丁七,脚尖对劲的轻点着空中,捏着下巴、来回转着眸仔细心想了想,伸手从武成林身下拖出丁七,将武成林面朝下在床上横放好,双腿耷拉在床沿下,再拉过丁七抬头放好,伸手掐住别人中,眼看着丁七喘着气要醒,悦娘松开丁七,笑眯眯的抬脚用鞋子拨了拨丁七腰间竟然还昂然抬着头的男/根,俄然冲着男/根重重一脚踩下去,丁七双眼圆睁,收回一声凄厉到没人腔的惨叫,两眼一翻,干脆利落的又晕了畴昔。
闵掌柜一个字没还,招手让人取了六千两的银票子点给姚妈妈,清风楼的帐房先生已经拿过一张写好的身契,姚妈妈画押按了指模,帐房先生做了中人,闵掌柜吹了吹身契,看着干了,倒是顺手放到桌上,看着姚妈妈客气送道:“多谢妈妈割爱,我就未几送妈妈了。”
前面戏台上戏已经演完,楼上楼下的朱紫们正鼓掌顿脚的起着哄,看姚纤纤和周二郎在台上拜六分解伉俪,这一声凄厉的尖叫淹没在一片鼓掌顿脚中,并没有轰动很多人。
“回大爷话,”黄二掌柜谨慎恭敬非常的答道:“看面相是莱国公丁家七郎,这屋子原是店里伴计的住处,现空着,得查一查是如何出去的。”
五皇子‘噗’的笑出了声,忙不断的干咳着粉饰道:“武国公爱男风,我还当他……咳咳咳,本来他……咳咳咳……”四皇子又是愤怒又是恶心,今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只气的不晓得说甚么好,大皇子皱着眉头,弯下腰细心看了看问道:“此人是谁?如何出去的?这屋子做甚么用的?”
小厮推开院门,闪身让进温国公,看着温国公急的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门,半掩上院门,摆布看了看,从角门径直出去走了。空山躲在丛稠密的花树后,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的景象。
温国公推开屋门冲出来,只见屋里窗户紧闭,帘帷低垂,黑漆漆几近看不见人,温国公站住,皱着眉头四下看了看,摸索着喊了一声:“纤纤?”
闵掌柜不屑的斜睨了她一眼,脸上笑容稳定:“妈妈真会谈笑话,温国公府和我们哪有半分干系。”姚妈妈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这清风楼是黄家的财产,黄家是五皇子的娘家,这位爷……到底是哪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