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十四半张着嘴,听的楞神,五皇子手里的折扇开开合合,烦的不可了:“别提王妃的嫁奁,我们丢不起那人,想来想去,光节流不可,还得开源,姜六年初接的那差使你还记得不?”
……
“可不是,要说晋安郡王妃吝啬不刻薄,那可真是大笑话了!”
“你说的轻巧,你如何不寻你家老头子要银子要差使?”五皇子不客气的喷了姚十四一脸口水,姚十四抹了把脸笑道:“我家老爷子如何能跟你家……官家……那能一样……也差未几,我家老头子看到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跟我一个德行,官家看到你……行行行,没银子用是大事,你放心,从现在起,我余事不管,用心办你这件大事。”
“我也不瞒你,我那府上,撵人也罢,苛薄也好,不关王妃的事,是我,唉,”五皇子一脸的烦恼:“这不立室不晓得立室的苦,一回到府里,都是伸手找我要银子的,我一共那点开府银,粗粗一算,竟连半年也撑不了!”
“你能管得了这事?!”五皇子被他谈笑了:“闵相公告老,你家老头子要推刘大学士入值中书,这事谁不晓得?你寻个机遇,找吕先生悄悄探听探听,看看如何样了,如果能有个七八分准了,我得从速寻讷言好好喝一杯。”
姚十四恍然明白:“你这圈子兜的,也是,刘大学士最疼小刘,小刘在他翁翁面前说一句算一句!你也是,干吗兜这么大一个圈子,你寻寻官家,要银子要差使,要甚么没有?”
“记得!”姚十四楞呵呵的点了点头,五皇子一脸恋慕道:“那一件差使,他挣了七八万银子!”
孙老夫人的话亲呢而垂怜:“这孩子,本身从不糜费,她出嫁前饮食起居,十二姐儿返来跟我抱怨过多少回,嫌恬姐儿贫寒……”
“是真贫寒!不是我嫌!一屋子的粗麻帘子!”叶十二娘忙探头上去夸大了一句,孙老夫人一边抬手将她拨归去,一边接着道:“可这施银子做善事,风雅的不得了,为了这个,我还特特说过她,你外婆留给你的银子能有多少?那是给你留着做嫁奁的,你可不能都施出去了,她跟我说,银子虽未几也够了,你们听听这话。”
园子另一边,五皇子和姚十四并肩散着步,看面色,五皇子的肝火已经散了很多,姚十四扯东扯西的说个不断:“……我们甚么友情?还是你明白,我就是打本身的脸也不能打你的脸不是,幸亏你是个明白人,唉,我跟你说,你真得好好查查这事,必定不但我们府上听到这话,小武明显白白说过,他们府上也是无人不知,范明之那厮嘴巴紧,没听他说这话他从哪儿传闻的。”
林雯边说边扫着孙老夫人,见她神情平和非常,笑盈盈接着道:“那班主说话成心机的很,说她们玩杂耍演杂剧的,凡是谁能和周二郎伉俪有几分带像,那就是天大的福分。”林雯斜了姚夫人一眼,话就说到此为止,当年周二郎和姚纤纤那桩传奇姻缘枝枝节节,满都城无人不知。
“不就是因为你家老头子那儿说不下来,我才打讷言的主张,再说,刘大学士也比你家老头子好说话多了。”五皇子拍了拍姚十四的脸颊道:“这弯是这么转的,如果刘大学士能入中书,我们方法如许的差使,直接寻刘讷言就成,让他去走他翁翁的门路就得了,这回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