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一个低头一个呆看都傻了普通,熊嬷嬷只好出面救场:“醒酒汤已经备好了,五爷身上酒味重,先喝碗醒酒汤再沐浴吧?”
“就是如许,我们手头的事多着呢,头一条,先得把这府里清算明白,你们几个小丫头可得沉得住气,别打草惊了蛇,这一条都得跟璎珞学着,特别是你!”熊嬷嬷接着道,最后一句倒是指着银桦怒斥的,银桦仓猝应道:“晓得了,等会儿我就去抄经。”
“是是是是是!”小丫头惊骇的一迭连声只会答是,一边答一边扭头就跑,只把五皇子气的连呼了不晓得多少口粗气才算舒畅点,他身边如何都是这类笨的不能再笨的蠢货?!
“你?!”五皇子见她摇的头都将近掉下来了,气的火冒三丈,刚要大发雷霆,那小丫头惊骇的看着他又点头如捣蒜道:“是不敢,是不敢违了爷的叮咛!”
“如何说话呢?!”熊嬷嬷斥责道,银桦忙补了一句:“我是说那帮妖蛾子!”李恬笑着摆手安抚世人道:“这些事我们也都推测了,别往心上去,今后日子长着呢,急甚么。”
“甚么?!”不等小丫头说完,五皇子就一脸夸大的急痛的跳下榻:“我去迎亲前不还好好的?请太医没有?痛了多长时候了?如何现在才来报?”
又出了这么个岔子,五皇子浑身的很安闲又成了很不安闲,一声不吭的低头坐到榻上,璎珞端了茶水汤水上来,五皇子看也不看,伸手端了离本身比来的那一杯,五皇子不安闲了,李恬倒是安闲多了,无声的呼了口气,一点点挪畴昔,算了,干脆甚么也别想,这一关总得挺畴昔。
“快叫她出去!”五皇子急叮咛道,叮咛完,转转头,带着丝昂然看了李恬一眼,对于李恬来讲,嫁人,特别是嫁给五皇子如许的,这几个月她不晓得前前后后衡量计算过多少回,能想到的都想到了,除了洞房,李恬真不在乎别的,眼看着这肇事的节拍来了,倒冲散了那股子因为焦炙洞房而生的不安和尴尬,李恬笑的一脸贤惠温婉无可抉剔,笑的五皇子内心仿佛漏跳了半拍,莫名其妙升起股不安来。
早有人禀了李恬,李恬已经换了身绿底满绣大红花蝶,式样家常却素净华贵非常的衣裙,勉强吃了几口东西,正苦衷重重的坐着抿茶,屋角的滴漏落的缓慢,一会儿可如何洞房?一想到洞房,虽说已经对峙换下了那条开裆裤,李恬还是感觉两腿间冷气嗖嗖,照教引嬷嬷的唆使,她还得侍侯他脱衣服!脱完他的,再脱本身的,不对,好象是先脱本身的,再脱他的,好象也不对,到底先脱谁的?
半晌工夫,银桦就托着醒酒汤和红枣莲子羹奉上来,五皇子和李恬一坐一站,一人端着一只小碗,各啜各的,李恬垂着视线,没滋没味的似抿非抿,目光落在五皇子垂在榻沿下的衣衿上,专注的数着上面绣的那条龙有几个爪子、几张鳞片。五皇子心不在焉的喝着醒酒汤,眼角余光不断的瞟着门口,等的有些心神不定,阿谁蠢丫头如何还不来?
“去请太医了?”熊嬷嬷问道,青枝点头道:“前院就有太医,已经打发人让马大管事去请了。”
“没胡说,”李恬又看了眼滴漏:“你前儿不还一向念叨,说我年纪太小,不该这么早嫁人,如果怀了孕甚么的,怕生养那一关难过,这不是恰好么,干脆过个一年两年再说。”顿了顿,李恬又低低补了句:“我也怕得很,这几天都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