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的志向,就是懒惰安闲一辈子,人各有志么,大哥看中间阿谁红衣舞女,一样的舞步,她就比别人妖娆,她就是老杨的女儿,这门里出身就是不一样……”五皇子的兴趣很快转到了前面的舞女身上,大皇子扫了红衣舞女一眼,笑着摇了点头。两人闲闲说着话,说到本年的吏部考功,大皇子仿佛刚想起来,看了五皇子一眼,稍稍踌躇了下道:“李孝祖本年考功劣等,楼店务一共两个劣等,倒是可贵。”
红袖只敢听不出可否的‘嗯’了一声,这个玉怜,看模样也是个心眼多的没处放的,玉怜眉头紧蹙感喟道:“不瞒姐姐说,我娘本来没筹算让我到这府里当差,就是因为我姐夫和乔嬷嬷大儿子说得上话,乔嬷嬷恰好又派到这府上做总管事嬷嬷,我娘这才动了心,想着乔嬷嬷既是总管事嬷嬷,托了她,必定能给我寻份又轻松又面子又很多拿钱的差使,王爷又一贯出了名的风雅,做上两年,说不定能挣出半份嫁奁来,就为了妄图这个,我才进的府。”
“姐姐这意义,王爷不会到这院里来了?这不是王爷的内书房么?那他到哪儿读誊写字啊?”玉怜没想到竟问出这么个成果,忍不住惊奇道,红袖看着她笑道:“也不至于一趟不来,王爷爱到处玩儿,畴前在宫里就是如许,一早就走,很晚才回,说句不尊敬的话,也就是返来睡个觉,那也是宫里有端方,没官家的答应,皇子们不准在外头过夜,至于书房不书房的,你看看我们这院里有书没有?王爷不喜好读誊写字。”
红袖细心看着玉怜期盼的眼神,内心转了七八个弯儿才开口道:“二十两银子不是个小数量,外头都说王爷风雅,到底如何个风雅法,我们这些身边侍侯的还真不晓得,不过王爷虽说性子冷酷,倒是个好侍侯的,吃的穿的都不大抉剔,不过他畴前就极少在宫里用饭,就是早餐,也多数出去吃的,现在这东院,连小厨房都没开。”
玉怜瞄着红袖,见她没出门,也寻借口留在了东院,等世人出了院门,取了半块茶饼子,又顺手寻了件针线活,往配房寻红袖说话。
红袖起家寻了茶具出来,玉怜坐到炕上,行动谙练美好的点了两杯茶,先捧了一杯递给红袖道:“姐姐尝尝。”红袖接过先闻了闻:“确切是进上的好茶。”
表里命妇们的赏雪宴散了,御花圃内却正诗词歌赋的热烈,五皇子和大皇子站在一处,一边时不时瞄一面前面教坊女弟子的队舞,一边安闲的说着不闲的闲话儿:“……玩月楼的案子一点端倪也没有,我跟阿爹禀过了,”大皇子停了一会儿才徐声接着道:“怕是只能如许不了了之了。”
“那也是,”五皇子笑道:“大哥放心,我既筹算收心好好替你、替阿爹分忧,不管阿爹派甚么差使,就是用心极力四个字,必然把差使办的漂标致亮的,给大哥长脸,归正有大哥呢,有难处我就去寻大哥指导,靠着大哥好乘凉么。”说到最后,五皇子又暴露了平常的疲赖之相,大皇子笑的暖和非常,一边笑一边无法道:“你呀,甚么都好,就是这个懒字,这幅疲赖相,让人说甚么好?!”
玉怜听的怔怔的看着红袖,红袖看着她接着道:“照王爷畴前的脾气看,这东院的差使真能算得上是轻松面子,你们都是二两银子一个月的一等丫头,很多拿钱这一条也够了,如果畴前在宫里,加上年节的赏的绸缎、金银锞子甚么的,一年也能挣个三四十两银子,可我们这是晋安郡王府,王妃的端方就不晓得了,可我想着,再如何着,一年三十两总归有的,你在这里做上一两年也行,余暇了还能绣绣嫁奁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