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有红袖管着,能出甚么事,”李恬嘴角带着丝笑意:“红袖倒是个好的,连熊嬷嬷都夸她懂事,也怪不得你最疼她,明天东院的丫头们都到园子里闲逛,就她没去,你不去看看?”
大皇子脸上浮出丝异色,眼皮微垂没说话,姜先生猜疑的叹了口气:“这事从两端想,五爷如果不幸没了,谁最得好处?若说四爷为了……这话就是笑话儿,四爷不是笨伯,他就是故意于此,那也得等官家百年以后,除此,五爷没了,谁能有甚么好处?可如果五爷没事,”姜先生的话一下子顿住,看着大皇子苦笑着没再往下说。
大皇子伸手倒了杯茶,端起来渐渐抿着,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不必再查,先生且放心,或许……并非好事。”姜先生眼底闪过丝惊诧,随既笑道:“王爷既如何说,那我就放心了,老海明天递了个信,说是姚相家象是在和临川侯姜家议亲,姜家合法议亲年纪的,临川侯府只要世子和一嫡一庶两位小娘子,其他都是旁支,姚相家正当年纪的除了十四爷姚远航,另有一嫡两庶三位小娘子,姚家其他各支皆在故乡,姚十四爷名声不佳,姚家和临川侯世子议亲的能够最大,姚相若和姜家结了亲,这事不当。”
“这场事得好处最多的是我们,”大皇子缓缓接一句:“这事不能孤出来看,若五哥儿不娶李家娘子,也没有背面的好处,再往前说,若老四没闹出那样的事,只怕也没有背面的事,这人间之事,一环接着一环,这一环和一环间,都是因果。”
“看甚么?”五皇子缓慢的答道:“看她为甚么没去逛园子?我忙成如许,有那空?再说了,府里这么多丫头婆子,莫非谁没逛园子,谁逛园子了,都得让我去看个为甚么?这底子不是我该管的事!”
玉怜烦躁的挪了挪,王爷夜夜歇在西院,和王妃如许恩爱,王妃还没本身大呢,这院子除了红袖,另有别的七个丫头,西院那些丫头也个个是尖儿,别的处所还不晓得有多少年青貌美、故意眼有手腕的丫头,论年纪,本身不小了,论仙颜,本身也拔不上尖儿,论近水楼台,必定比不得西院,再说现在王妃还防着她们这些人,也不晓得她们是如何想的,这府里如何不是王妃当家作主?退一万步说,就算王妃不防着她们,她要安排丫头侍寝,那也得先安排本身的丫头,这日子有甚么奔头?
早晨吃了饭,李恬将赏雪宴的景象两句说了,却将青枝探听到的本年与以往之分歧的那些话一句不漏的说了,五皇子一脸的不屑,嘴角下往下扯了扯道:“阿爹又没老胡涂,郑大官明天跟我说,你前儿查问那些丫头婆子的事阿爹也传闻了,让人传了话给景福宫,说是孩子大了,不必再多操心,有阿爹这句话,你就放开手,我看着那帮子人就厌气!”
“明天得起个大早听人回事,我先去歇着了,你如果去东院歇着,就让人先跟红袖说一声,只怕她得筹办筹办,”李恬停了停,笑着解释道:“我们府上人多,庄子甚么的都得等来岁年底才有进益,清风楼和顺记要过到我们府上,也得来岁了,一时半会的也没有收益,本年这个春节,另有来岁一年,也就指着那些开府银,我还想多用些到府里的保护、马匹,另有你今后要请的先生甚么的身上,府里的用度不得不紧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