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多了。”停了好一会儿,官家才淡淡道:“你去趟景福宫,跟叶贵妃说一声,孩子们大了,该罢休就得放心,不必多操心,由着他们过日子吧。”郑寺人躬身承诺,恭敬的退出去传话了。
“这事,谁能说甚么?是我们门下出身又如何了?难不成我们门下出身的人都不能用了?都城各家不都是你牵着我、我牵着你?如果抉剔这个,那就不消挑人了,他府上那些人,个个背后都连着根线,不是连到这家,就是连着那家,岂只我们一家?如果就我们一家,也不能传的这么满城风雨,这明显是有人挑事,专挑着我们挑事。”叶贵妃强辩道。
可对晋安郡王府的下人们来讲,最让他们存眷的,还是王爷那天早晨一句话打发了全部外帐房的事,这件事当天夜里就传遍了全部晋安郡王府,大家惶惑不安,唯恐下一个就轮到本身,可惶恐到第二天,却传闻晋安郡王妃给外帐房每人多发了两个月月钱,还特地让人到各处打了号召,能让他们回原处当差的都回了原处,不能回的,就打号召给他们再寻件好些的差使,这事让满府高低重又定了心,王妃到底不敢把人获咎到死地里,至于王爷,那是皇子,天底下最高贵的公子哥儿,脾气大点、不讲理点也不免,今后躲着他就是。
“我晓得。”停了好一会儿,李恬才闷声道:“柳玉娘醒没醒,伤势如何,这事不消孙六鬼鬼祟祟的去盯,这是正大光亮的事,等会儿让熊嬷嬷去寻一趟黄大掌柜,就说我问的,看看柳蜜斯的伤势如何了。”
这是李恬头一回插手宫里的赏雪宴,水秋娘虽说畴前在宫里侍侯过好些回赏雪宴,一来她当时只应召弹上一曲两曲,有人带去,再有人带走,余事不管,当真讲并不算插手过,二来,她离弛禁中也好些年了,赏雪宴年年有新意,畴前那一点点老经历还不晓得有效没用,竟是一点也帮不上李恬。至于五皇子,宫里的赏雪宴表里分的清楚,内命妇的赏雪讲究,他还真说不上来,就这么着,对这个赏雪宴的讲究忌讳,李恬就是一无所知四个字。
“顺手,就是顺手。”悦娘讪讪的顾摆布而找借口,青枝捂着嘴笑个不断,璎珞插话道:“谁有怀疑这事要紧,悦娘说的这个柳玉娘,也是大事,王妃可不能不放心上,这算是拯救之恩了。”
黄净节拧着眉头来回踱着步子,现在还摸不准王妃的脾气,他虽说往晋安郡王府安排了些人,可这些人……不但这些人,全部黄家都盼着五爷好,也只能盼着五爷好,王妃不象个不明理的人,这事还是先放一放,看一看再说吧。
璎珞面庞轻松的笑着应了,悦娘跳起来道:“我跟熊嬷嬷一起去,看看那位柳蜜斯到底伤的如何样,另有救有救。”
或许是因为那眩目到吓人的嫁奁,或许是因为晋安郡王府里不时传播出来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八卦,隔了不到一个月开府的两个皇子,一个安温馨静,一个却成了八卦不竭、满都城最让人谛视标处所。
叶贵妃听的脸上青白无人色,两只手紧紧攥成了团,用力的指甲发白,紧盯着四皇子,声音锋利刺耳:“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呢?我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为了你,我犯得着做如许的事?你倒怪上我了!我就是拿捏他了,就是往他府上安插人手了,又如何样?!他又能如何样?!我是他母妃,这后宫是我主理,办理他身边的事是我的本份,如何啦?他又能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