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洗漱换换衣服?我让人炖碗安神汤给你。”李恬将斗蓬递给璎珞问道,五皇子点了点头,进门一放松下来,只感觉身上每一块筋肉、每一根骨头都是痛的,李恬边说,边手脚利落的替他解开了长衫纽子,青枝从前面松开玉带,李恬替五皇子脱下长衫,见内里全无血渍,这口气完整松下来,正要说话,门帘‘哗’的掀起,悦娘纵身跃入,一步冲到五皇子面前,伸手抓过五皇子的手搭在脉上,五皇子被她抓的眼睛圆睁,李恬忙解释道:“悦娘擅诊脉,不过她只会诊受没受内伤甚么的。”
“嗯?”五皇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乐四奶奶是谁,怔了下才皱眉道:“她来做甚么?”对于五皇子的反应,李恬的些奇特,黄大掌柜和他如此靠近,传闻乐四奶奶来了,他如何这么一幅神情?
吃了面,五皇子又睡在了暖阁里,屋子里灯烛熄尽,月光透过窗帘裂缝透出去一丝半丝,五皇子翻了个身,这被子褥子用的都是洗了不晓得多少遍、已经极软薄的棉布,五皇子舒畅的挪了挪,这被子贴身比丝绸舒畅很多,她比本身还会享用。一股倦意袭上来,五皇子连打了几个呵欠,只感觉浑身坚固,从里到外懒洋洋非常放松。
侯府尹命人将玩月楼统统捆起来的人全数押回府衙,和郭推官、洪先生严峻的筹议了一会儿,骑马直奔大皇子府,这事不是他能措置的了。
“好。”李恬承诺一声,想了想道:“明天内库送了庄子清册和二十万分府银过来,不晓得外头帐房里有没有能用的人,银子我临时收进了内库,庄子费心的未几,几近都要用心打理,我也不晓得外头哪些管事能用。”
五皇子洗了好大一会儿才出来,换了身本白细绵布道袍款式的家常衣服,坐到炕上,喝了碗汤,见屋里只要他和李恬,简朴几句将遇刺的事说了,却没提柳玉娘挡了那一刀的事,李恬听的神采发青,低低问道:“如许的事,是头一回,还是……”
“归去从速细细写个折子,半夜前送过来我看看。”大皇子又叮咛了一句,侯府尹躬身承诺,不敢迟误,起家告别归去挖空心机写折子去了。
“这些你措置,”五皇子顿了顿:“我跟你说过,我身边没有能用的人,你就辛苦些,该如何做就如何做,我要用银子,得先把护军和马婚配上,你让人清算处大点的院子出来,另有侍卫和属官起居之处,一并清算出来。”李恬一一承诺,看着五皇子考虑道:“明天乐四奶奶来了。”
“如何,门路走到你这里来了?!”五皇子嘲笑道。
李恬目送五皇子转进净房,转头看向悦娘,悦娘正抖开斗蓬用手指捅着阿谁刀口,捅一遍又和长衫比对着看了看,转头看着李恬道:“不是普通的刀,极锋利、薄,不晓得是甚么东西替他拦了刀,运气不错,如果再多进半寸,就得伤了心脉,他身边那几个暗卫都是妙手,这个刺客不简朴。”
“那又何必呢,情面要给就给足,黄家如何待我们,在我们不在黄家。”李恬笑道,五皇子目光闪了下,已经明白了李恬的意义,忍不住笑道:“我是想给四郎几分薄面,不是别的。”
“嗯,”李恬眼睛眯了眯笑道:“今后日子长着呢,这薄面渐渐给好了,黄二爷来贺你新婚,必定不会空动手来,传闻清风楼本来就是老太爷置给你的零用钱,畴前你没立室,万事不便,现在成了家,这清风楼也该过过户了,传闻黄家另有家车马行,都城往北,就数这家车马行门路熟信誉好,我们的庄子,有一半都在北边,如果有了这间车马行,来往就便当多了,旁的就随他了,不过庄子就不要了,我们的庄子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