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也是,可这差使做不得啊!这可如何办?”周大\奶奶团出了一脸笑容,李孝祖跟着团出一脸笑容道:“是啊,可如何办呢?”
“要不你再去辞一遍?”周大\奶奶建议道,李孝祖点头如拨浪鼓:“从四爷那儿出来,我又去寻过趟卢公事,卢公事让我别难为他,说这事他作不得主,我要辞,尽管找四爷辞去,可见了四爷我怕的话都说不出,再说,一个劲的辞,万一获咎了四爷,那也获咎不起。”
“必是大哥和老四两人之一,阿爹到底属意哪个?老四?如果老四,为甚么不正了叶贵妃的后位?大哥?如果大哥,为甚么任由叶家结党营势?莫非阿爹本身也没定下来?他指这桩婚事,莫非?”五皇子后背生硬,目光冷利的如冰雪,莫非阿爹这是推他出来当那块磨刀石?用他的身家性命给他磨一个称心的担当者出来?
“你也别多想了,四爷当初给李大郎安排了这差使,现在指了婚就撤差,哪能这么吝啬。”黄净节宽解道,五皇子嘲笑了一声:“旁人我不敢说,老四不准李大郎辞差,毫不是为了显他漂亮!我和老四自小一处长大,他是世人手内心的凤凰,他从不低头看我,我可每天抬头看着他!他是甚么样的人,我内心清楚明白得很!”
“那成,”周大\奶奶没想到李恬竟然这么答复,怔了下仓猝承诺:“你放心,我一天叮嘱一趟,让你年长幼心当差,千万不能出头,不该拿的一分也不拿,能领份俸禄就满足了。”李恬听的抿嘴而笑,点头应了。
银桦和玉叶承诺一声,放下纸笔就退了出去,璎珞跟在两人前面也退出了配房,周大\奶奶舒了口气,放下杯子,看着李恬道:“这么晚过来扰你,五姐儿多担待,实在是事情急,为了这事,我几天工夫就急出了一嘴泡。”周大\奶奶表示给李恬看嘴上那一溜水泡。
五皇子看着悦娘出了院门,猛的将捏在手里的杯子砸了出去,黄净节吓了一跳,五皇子阴冷着张脸,取过帕子,一下下用力擦着溅在手上茶水。
“四爷咱不敢获咎,那姐儿更不能获咎,这两端都不能获咎,要不我去寻趟五姐儿。”周大\奶奶策画了好一会儿俄然道,李孝祖听一句点一个头,听到最后怔住了:“你寻她做甚么?”
黄净节脸上添了几分凝重:“那四爷?”
“我们兄弟六个,老二已经废了,不提,老三太蠢,整天摆出一幅谨小慎微、参禅学佛、与世无争的模样,可内心那念想重着呢,走的是不争是争的门路,这我都能一眼看出来,老四和大哥天然也能看出来,更瞒不住阿爹,阿爹是甚么样的人?必然看不上如许的蠢货,老六太小,前朝就是官家太小才失了基业,再说,阿爹那样偏宠姜贵妃,却始终不肯用姜家,这么看,老六也不象,那就只要大哥和老四了,阿爹到底看中了哪个?”五皇子猜疑道。
“四爷若一向这么想不开,岂不是苦了本身?”黄净节无法道,五皇子脸上眼底都浓浓的阴霾:“苦了本身?阿爹在,他只能苦本身,可如果阿爹不在了呢?有一天他坐到了阿谁大位上,他还能苦了本身?”黄净节机警灵打了个寒噤,好半晌才勉强挤出句话来:“五爷这话说的,何至于?”话说到一半,黄净节就说不下去了,天家无亲情:“官家如何指了这么桩婚事给五爷?”黄净节忍不住语含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