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误时,到虹桥机场已是十点,打车经环西大道直奔宝成路。和吴倩爱情至今,还未去过她家,有几次看望之举,皆被婉拒。来由简朴,担忧我和她父母正面比武,激发不成清算的结果。一向以来吴倩充当夹心饼,里外不好受,我疼在内心,苦在嘴里。年初公司发五粮液,老爸不喝初级品,我筹算给吴倩她爸寄去,死妮子百加禁止:“他们对你有成见,寄了也是白寄,再则我家不缺初级酒,爸他们单位福利好,每月发大中华,出门有酒喝。”
此行白手而来,冒然登堂入室,必定有伤风雅。买了一条软中华、一瓶蜂王浆,钱包大大缩水,胸口模糊作疼。老爸活了半辈子,到死都舍不得抽好烟;老妈卖了二十年咸菜,精装蜂蜜倒喝过,佳构蜂王浆还只口何尝。现在我却向不知是否成为岳父母的人献媚,实乃大大不孝。忸捏间内心波澜澎湃,扑灭烟深吸几口,情感方才渐渐安静。打电话给吴倩老妈,号码拨出又觉不当,万一她回绝来电,统统尽力难道白搭。转念思忖,改用路边便当店座机,料她算尽天机也防不堪防。手机甫一拨通,吴倩老妈操上海话问:“侬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