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只觉满身一轻,行动如常起来。他转头一看,本来是康德地脱手相救,忙拱手欲谢。
听到单秋实的话,康德地沉吟半晌,向云舒说道:“固然是天罗宗弟子脱手在先,但你留下他宗弟子的黑灵矢,就落下了话柄。如果你不交出去,对方是能够结合其他宗门上渺乐宗问罪的,倒时候只怕会扳连到宗门啊。”
“叛宗之人,死不足辜!”
单秋实盯着云舒,嘴里却对方陆木说道:“方贤侄,你可认得此人,是不是他拿走了常北猎的三阴黑灵矢?”
云舒点点头,从腰间摸出一块玉简出来,说道:“这是那位老神仙留下的玉简,内里收存了天罗宗常北猎和弟子的对话,康长使一听便知真相了。”
就在单秋实转头和方陆木说话的时候,云舒俄然抬手一扬,一道金光闪闪的灵符飞到了单秋实头上。
康德地冷冷的扫了一眼邯鑫如的残尸,不再理睬。回身向单秋实说道:“事情已经了然,你天罗宗的弟子暗中勾搭我宗不肖之徒,欲暗害我宗弟子,成果被一名老神仙所杀,也是咎由自取。这里有证据,听过以后,便可体味此事了。”
云舒眼角一挑,只见天罗宗弟子前面转出来一人,恰是方陆木。他嘴角带着一丝嘲笑,两眼尽是怨毒的看着云舒。
方陆木神采一动,不由问道:“你悔怨甚么?但是悔怨不该私藏这黑灵矢吗?”
康德地摆手止住云舒的施礼,给云舒传音道:“对方所言,但是究竟?”
方陆木闻言大怒,指着云舒厉声道:“该死,该死,这小子该千刀万剐!”
邯鑫如面色惶急,大喊道:“弟子冤枉啊,我和他三人无冤无仇,如何会通敌殛毙同门?再说空口无凭,那云舒手里却拿着天罗宗的灵器,他狡赖不过,才诬告弟子好为他挡祸啊!”
半晌以后,单秋实面色丢脸的拿下玉简,他看了看康德地,沉声道:“固然是我宗弟子发难在先,但现在也已经被神仙所杀,两宗之恩仇天然是一笔取消,不过那三阴黑灵矢是我宗灵器,必必要交还出来。”
单秋实哈哈一笑,声音却没有涓滴笑意:“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方贤侄,出来吧。”
看到单秋实带领天罗宗弟子拦住来路,康德地眉头一皱,上前冷声道:“单秋实,你拦在这里,意欲何为?”
钟灵素和姬冰颜不晓得云舒要做甚么,想要问明,但是云舒的话带着一股不容顺从的摄心之力,她们还未开口便不由自主的退回到了渺乐宗弟子当中。
云舒心中一动,沉吟了一下,已经晓得是谁供出了他。他微微一笑,平静的看着单秋实说道:“杀人的罪名可不好随便认的,可有证人?”
单秋实和方陆木的师父有些友情,方陆木以长辈自称。他对云舒非常悔恨,以为云舒几次三番的坏了他的功德,是以便向单秋实教唆说云舒杀了常北猎,篡夺了黑灵矢。单秋实被康德地压了一头,正找不到借口出气,一听正中下怀,顿时就调头找渺乐宗发兵问罪。
康德地将玉简贴在额头,半晌以后,他盯着邯鑫如怒喝一声,一掌拍在了他的天灵盖上。邯鑫如还来不及喊一声饶命,就被拍成了一堆烂泥。
单秋实没有答康德地的话,而是盯着云舒厉声道:“常北猎是不是被你杀了?他的三阴黑灵矢是不是在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