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澜与高山流水四位长老,足足坐禅论道两个时候,两边才善罢甘休,但仍然有一丝意犹未尽.
慧山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燕施主天赋惊人,将来若得证大道,还望指导我等一二."
燕澜点了点头,道:"长辈有事在身,本日不便久留.若诸位不嫌长辈叨扰,那长辈便利之时,自会前来.长辈虽不完整附和诸位前辈的手腕,但敬慕佛教奥义,就此告别."
慧流夙来极其包庇悟色,对慧高慧山等人多番汲引燕澜,便又感觉是涨别人威风.
慧高道:"佛要渡人,留其转头之路."
燕澜抿嘴一笑,道:"诸位长老就此留步,长辈还会再来拜访."
慧高道:"我愿舍己度人,发挥大无边法力,救出同门."
情剑无常道:"这自有他们的启事.以弥梵宗的行事气势,他们起码不会为非作歹.至于有何目标,那只能由它而去.燕澜,你接下来有何筹算?"
慧法眼中精芒一闪,道:"燕施主近期以来,杀生无数,可有滥杀?"
弥梵宗驿馆正殿以内.
燕澜道:"那与杀他何异?何不最早就将之斩杀,免得如此迂回费事."
燕澜双目炯炯,道:"何为滥杀?若以多寡来论.长辈杀人数百,旁人听闻,便觉有滥杀之嫌.若以善恶来论.长辈所杀之人,有善有恶,得空一一查明,但在长辈眼中,他们皆是罪有应得.我若不杀,便会成刀下亡魂.敢问慧高长老,若你身处长辈地步.该如何措置?"
燕澜道:"手断,他另有灵元."
慧高一笑,没想到燕澜会反问,他略一思考.道:"我愿以无边佛法,感化对方."
慧流耸了耸眉,道:"我宗悟色,亦是天生慧根,资质不在燕澜之下,慧高长老何故如此固执,拉拢燕澜靠近我佛?"
慧高道:"哈哈,燕施主公然乃心直口快之人.我等虽不完整附和燕施主的手腕,但敬佩燕施主的交谊道义.燕施主,我将你送至门口,恕不远送."
慧高悠然一笑,道:"燕澜天生慧根,不管是修佛还是修道,抑或是修魔修妖,皆可大成."
燕澜闻言,略微皱眉,思考半晌,寂然道:"就长辈所知,佛家反对杀生,讲究普渡众生.但杀与不杀,亦非绝对.佛家开杀,乃为斩除罪业,匡扶公理.于我而言,杀乃是为情为义.长辈之剑,不会等闲开锋,但龙有逆鳞,触之必死.长辈之逆鳞,便是交谊二字.犯此二字者,纵血流成河,长辈亦九死不悔."
慧高点头一笑,略一沉吟,捋须说道:"燕施主,你如何对待一个杀字?"
慧高赞成地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看来燕施主对佛家教义也是知之颇深,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本日你与我等坐禅论道,如何?"
燕澜笑了笑,道:"接下来,要回宗门一趟,另有些事要作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