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东宫内里传来了喧闹的声音,仿佛是侍卫在劝止强闯东宫的不速之客。
李东阳带了头,户部、兵部、工部三位尚书天然也跟着恭敬施礼。
习麒一听有些惊奇,“铁布肯乌牧场夙来产良种战马,在疆场上不惊不诈,英勇非常,身躯细弱,四肢坚固有力,体质粗糙健壮,刻苦,不畏酷寒,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卑劣的前提下保存,如何会冻死?”
从那纯熟的技能能够看出,他必然常常如此。
————————
替那少女按摩以后,蓝衣男人分开床边去一旁的水晶打扮台上搬了一个纯金镶嵌五彩宝石的匣子,又挑了一把锃亮的玄铁剪刀,顺手还拿了把白玉梳子搁在匣子上。这才重又回到床头。
李东阳赶紧回道:“这个夏季气候非常,铁布肯乌牧场的飞悍马固然不畏酷寒,但也有接受的极限,过了极限也就接受不住了。”
李东阳和身后的三位尚书赶紧一起向琅邪王见礼。
“太子殿下既然还记得幼年曾受教于老夫的事情,那老夫便倚老卖老受了这一礼。不过,太子殿下迟早会登上大宝,君臣之礼亦不成废,请受老臣一礼!”
但冰玉床上的玉瓷般的少女却并不为箫声所动,涓滴没有醒来的迹象。
“姜公然还是老的辣!小阿公,麒儿认输。”
“太子殿下!老臣本日非要见到太子殿下!别拦着我!”
“小阿公!你真的老啦!服不平?”
习麒听后如有所思。
李东阳语气沉重的道:“铁布肯乌牧场出事了!本年夏季遭受百年未遇的严峻寒潮,起码死了150万头牲口,这是牧场总数的二成以上,因为持续不竭的大雪和特低的气温,牲口还在持续灭亡,不但冻死了多量牛羊,连战马也死了很多!而那些战马开春了是要上疆场去的!这必将影响陛下先前亲身定下的战策。”
……
不知过了多久,箫声终究停了下来,男人抚摩着箫上拴系的粉紫飘穗,久久不能放心。这是虞嫤霏当年亲手拴系上去的。
他并未分开水晶冰宫,而是走到了隔壁的一间冰窟。拔掉了插在墙上的第三十四根水晶柱,暴露一扇埋没着的石门。再将第三十四根水晶柱重新插回原位,石门缓缓开启,内里寒气逼人,是个更大的冰窟。
他放动手中的竹箫,缓缓走到冰玉床前,将少女的左手悄悄握住,帮她活动了一动手指、手腕,再轻柔的将全部手臂向上拉伸,渐渐屈肘,右手和双腿也一样如此,然后将少女翻了个身,悄悄拍打背部,替她活动肢体的各个枢纽,最后还轻柔的揉、搓腿部和手部的肌肉。
习麒见左相一脸焦炙,也不迟误时候,从速道:“各位爱卿免礼!惩罚亦免了!教员快说究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