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作毕,掌声雷动。
含香虽说换了衣服,戴了面具,可一双手却未作假,白嫩嫩的,手指又细又长,指尖透着粉色。
大殿豪华至极,以金色为主调,配着玄色和红色,气度不凡,各项安排甚显大气,上万只妖怪在殿中也并不拥堵。
殷凰涓滴没将阿七仙放在眼里,那张不耐烦的脸此时更加不耐烦,无精打采道:"下一个。"
含香想。殷凰长得真都雅,无怪是离歌的弟弟,只是比起白砚来,却少了一分阳刚之气。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想到白砚。现在俄然想起他,也被本身吓了一跳。赶紧将重视力引回大殿。
而那些春秋大些的妖怪想的却又分歧,殷凰以貌取人,不是大丈夫应有行动。
见群妖酒盏相碰,桌面汤汁淋漓,本身好好一个宫殿,愣是被这些老妖怪小妖怪弄得乱七八糟。越想越气,猛地站起来,将身下椅子举起,砸向那群跳舞的妖怪!
话还没说完,只听有人喊了声:"滚蛋!"
妖群中有人道:"阿七仙英姿勃勃,风骚俶傥,再也没有别的妖怪比的上。"
殷凰红色的眼里几欲要迸出火来:"你不晓得?你当我是傻的?那本身看看,从山顶到山脚,我宫中之人,凡是一个长得清楚些的都没有。山角下的城镇,不管是哪一家,倘若生了个长的略微扎眼些的,你便叫人家连夜搬走!还在贺兰山鸿沟下了哨岗,凡是边幅周正的都不准入内!害得我这千年来对着这些丑恶不堪的东西,食不知味,眠不安枕。"
他这一进一出,身形甚为快速,众妖只觉面前一花,便看到他回到原地,这才不敢藐视他。
大殿上摆着很多座椅,妖怪们多数就坐。大殿正中设了张金龙椅,椅上斜躺着一人,头戴金冠,穿戴茶青色锦袍,锦袍上用金丝锈着盘龙。那张脸非常斑斓,双眼颀长,俊美中透着妖治,与离歌长得有些类似,如果不细看,还觉得是那里来得仙颜女子。
河总管此番言语也只是为了安抚殷凰,没想到阿七仙一听却不乐意了。从人群中一跃而出,一副唯恐天下稳定的模样,瞪着眼道:"我便是银月城阿七仙!我生的那里丢脸了!"
殷凰斜躺在椅上,一幅慵懒模样,脸上却甚不耐烦,妖怪们向他祝寿,他也只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说到最后竟有些哭腔,群妖不由向四周奉侍的奴婢看去,确切一个比一个丢脸,也难怪殷凰会活力,本身如果对着这些丑怪,也会腻烦。
河总管赶紧上前安抚:"大王,明天是您大喜之日,不易起火。"
椅子含了殷凰十成妖力,将此中十余只小妖打得连渣子都不剩。
殷凰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才接过锦盒。那锦盒只手掌大小,一翻开盖子,便听得美好歌声从盒中传出。歌声如同天籁,又似行云流水在大殿回荡,竟尔全部贺兰山都能闻声。
群妖沉浸在仙乐当中,数万只妖怪竟没有一人作声。
这老妖怪脸孔甚为衰老,又瘦又干,恰好一双眼睛如鸡蛋般大,甚是水灵。只在身上围了一条肚兜。下身穿戴条短裤,手脚都露在内里,头顶绑了个冲天辩,用红绳缠着,摇来晃去。
含香徐行走到殷凰面前,作揖道:"浮羽岛首徒含香,拜见师叔,祝师叔日月同辉、春秋不老。"
含香一愣,不知河总管和这小妖欢畅甚么。这处所也真怪,越是管事的妖怪越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