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拜的是佛,敬的是佛,不平的是你,这便是白衣的平生。
拈一拈,艳艳光生,纷繁霞亮。
“传闻在悠远的西方,建立了一个佛国,他们都说那是极乐天下,不晓得是不是真的无忧无虑,无病无灾,如果然的话,我也去。”
“没事的师父,你不是说过嘛,固然现在进境迟缓,可一旦丹台大成,今后的修为定会突飞大进。”
“是啊,但我始终不放心。”
“但是我放心不下,毕竟你走得路很难晋升修为,至今丹台未大成。”
“因为大树爷爷说,世上除了大妖是惹不得的外,另有女妖怪也是惹不起的,而你是我第一个也是独一一个惹不起的人。”
吾争悄悄一笑,摸了摸小二的脑袋:“说的没错,可惜此生也不快意,固然我记起了统统的事,可发明再也回不去了,再不复之前的心态,越来越像一个修士,越来越不像一个凡人。”
“都没了,凡尘也该断了。”释迦一饮而尽,酒是苦的,心是五味杂陈的,沉默一阵,喃喃自语道:“现在真的是佛醒了,而我要永久的甜睡了,啰嗦唐你说的对,佛与我始终是分歧的,可惜佛门需求的是佛,而不是我,不幸可叹,呵呵……”
土狗迷惑的扭头,只听白衣富含豪情的声线缓缓道来:“鱼这么信赖水,水却煮了他;叶子那么信赖风,风却吹落了他。民气的冷暖也是如此啊,老是不断变幻,本日的真何曾不是明日的假,熟谙的陌生了,陌生的走远了,以是说人生百年间,得一分至心满足,失一分至心难过,唉,举杯吧,让我们敬还未失的至心。”
“我晓得你二师兄的下落了。”
“我的抱负啊,之前是成仙,现在……也是吧。”
“大哥,你说脏话。”
吾争放下酒杯,看着女妖怪与孙小二,苦涩一笑:“断了前尘。”
衣袖轻挥,桌案上多出一壶酒,一只酒杯。
万千声音会聚成一道佛光长河,灌入树下秃顶的体内,释迦仰天望天,脚踏莲花,向东南西北各行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作狮子吼,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一道欣喜的声音自林中传来,吾争止步与女妖怪一并望去,只见名叫孙小二的少年站在一根树杈上,用力的挥动手臂。
“因为我晓得师父又要开端感慨了。”
“好!”吾争痛快应下,背着他穿过富强的树林。
“那就瞻望此生嘛。”孙小二大口吃着饭菜,恐怕这一顿亏蚀。
他在一张桌前坐下,缓缓解下了身上的法衣,暴露内里明黄色的僧衣,盘膝坐在案前,神情庞大不知是在想些甚么,远眺东方的目光深沉难言。
一棵树,一座城,一个秃顶,这就是一片佛土,释迦的话言犹在耳,我不死,佛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