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也来了,“父皇,六弟出事,便是三哥得好处,三哥出事,莫非就是儿臣得好处?就是儿臣设局害三哥六弟?儿臣自认没有治国之才,只求为父皇和兄弟们尽一份心力。请父皇明察。”
“皇上息怒。”东平王还是比较明智的,“也不能仅凭奎雷一人之言。”
天子坐着,神采阴沉非常,一字不言。龙卷风已刮过,那份坚毅不摧的信赖再也不成能返来。
奎雷踉跄跪倒,“皇上万安,主子没有鬼鬼祟祟。六殿下俄然摔伤,对我们一干人等也没来得及安排,大伙儿在家里闲得焦急,以是主子本日进宫来见奇妃娘娘,问上一问,总不能光领月俸不干活。”
奎雷苦笑,气虚道,“主子这把老骨头,再挨几下就见阎王去了。这事又不是主子调的,当初还冒死反对过,现在出了事,总不能冤死主子吧。”
“奇妃娘娘,六殿下对主子信赖重用,主子天然心中感激。若没出事,主子虽知情,千万不会说出去,但这会儿皇上在,您也在,王爷们也在,大师都看得逼真。主子如果不说实话,就是欺君罔上。再借主子两个胆量,主子也不敢。六殿下是主子主子,但主子也是王臣。”当得谋士,天然很会说。
“……”奎雷嚅动着高低两层嘴皮,“不……不知。”
天子内心的大卷风重新刮起,眨眼将以往对六皇子的各种爱好摧毁成碎片,本就因色朽迈的脸上更显得龙钟,气得满身颤栗,一拳敲桌,“好个违孝子!”
现在却不容兰生多想,两位世子一名公主出马,当然把人捉了过来。那人长得很奸,五十多岁,头发白了大半,眼睛转得鬼头鬼脑。
东平王但道,“恐怕要从人证动手。暗格虽好弄,总要有人弄。出入月华宫,能挖墙补墙不留陈迹,除了工造司,就是宫女寺人。”
奎雷又对天子道,“皇上,主子知私制龙袍罪为谋逆,但六皇子绝无盼皇上不好之意,只是……只是自小到大受皇上心疼,皇上对他的希冀大家皆知,才被众星捧月普通,不免心气高些傲些,不知轻重。因主子们常劝殿下自重自律,殿下对主子们也不耐烦了,一点小事就打发走,都是忠心耿耿勇于直言的。主子本日敢作证言,一来是忠于皇上,二来是盼着殿下能是以懂了事理,不要一错再错下去。”
奎雷仿佛下定决计,吐口气,“书房中的暗格是一年前做的,龙袍也是。”
奇妃由惊畏转而怯懦,神情荏弱,腔调带哭,“皇上,枫儿……他还小……孩子心性,必定只是好玩……猎奇罢了。”
奇妃立即痛斥,“胡说八道!”
两声父皇明察,天子轰然头大,问他的两个兄弟如何办。
“我可没这么说。”兰生瞥泫胜一眼,这位殿下光长个头了。
泫冉勾嘴角嘲笑,“还觉得六殿下放你回籍保养天年,想不到还在啊。”
奇妃面色惨白,死死咬着唇,但道,“若他真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臣妾毫不为他多说一句,就当没生过这个孩子。”
东平王立即发问,“奎雷,你来得恰好,本王问你,你可知你主子书房里有暗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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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雷抬开端来,獐头鼠脑的模样只剩胆怯,“此事六殿下的几位重谋之士皆知,王爷尽管叫他们来问,若与奎雷所说有出入,奎雷愿以死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