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日里睡多了,到夜里反而难以入眠,这才出来透个风,看看能不能找回一些乏意来。”伯嫚冷冷地说,“黎公公如何也没安息,莫非太后娘娘还没睡下么?”

伯嫚居于东平王府内宅,却并非真不懂朝中的人事。新帝即位,当然捧上了一批他的人马,不过更多的人事是保持不动的。就说后宫这些掌权的至公公,脸还熟,换了天子,不换臣子,固执豆剖着。

大丫头点点头,“皆知皇上和瑾王爷是大要兄弟,总有闹翻的时候。一旦瑾王爷没了,他府中高高攀是罪人的家眷,即便是王妃也难逃厄运,到时任人宰割,世子爷的心也会活络。”

贤妃一向对奇妃奉先帝遗旨成为皇太后而耿耿于怀,虽有当着天子的儿子撑腰,在后宫与奇妃平起平坐,但始终称呼上稍逊一筹。更何况,她原想看奇妃母子不利的模样,现在天子换了人,可两人仍职位显赫,怎能不咬牙?只是,贤妃会如此沉不住气?她的儿子既然是皇上了,皇太后之位也好,奇妃母子也好,升升落落不过是光阴之别,以这类家丑谗谄兰王妃,伤不到那对母子分毫,换个瑾王妃罢了。

近卫道,“世子爷让小的问娘娘安,如有不适,是否要跟皇太后和皇后娘娘们告个先退。”

“媳妇总有熬成婆的时候,皇后娘娘现在不必多想,早些诞下子嗣才是首要大事。”伯嫚随口一劝,再说了一会儿无关紧急的闲话,告别出来。

伯嫚心惊,“传闻兰王妃那么聪明,怎会做出如此傻事?”

伯嫚有点受宠若惊,但听安纹佩说了一会儿话,就明白这位皇后是真过得不快意。新帝不但偏宠贞宛和婀姬,又爱各色美人,底子没有子嗣嫡出和尊敬正室的看法,非常荒唐不经。安纹佩即便有父兄坐镇朝堂,却没有获得助力,加上后宫的人最会看眼色,见此景象就心知肚明得很,不至于多过份,可阿谀拍马也懒,比起贞宛那边的人来人往,皇后的宫殿如同冷宫。

她咬了咬唇,不,不,并非为了南月兰生,而是为了泫冉。泫冉待本身虽窜改了态度,却始终难以靠近的间隔感,她要获得他全然的信赖,就要先支出本身的至心,让他明白她不是虚假。她不为别人,只为他,被说成无私也无妨。

想到这儿,她停下脚步往皇太后和大太妃歇息的居院看去,那边明灯摇摆人影叠叠,暴风正在酝酿囊括。那两位宫斗的佼佼者,恐怕本身绝非敌手,她该让本身被卷出来吗?铤而走险,为了本身深爱男人所爱的女子,傻了吧?

安纹佩拉着伯嫚的手,“喜好南月兰生的事是世子爷本身说开的,大抵觉得能嫁定了他,闹得人尽皆知,委曲了郡主姐姐。不过,姐姐现在放一百个心,那只狐狸精是逃不脱极刑了。她同年青羽士**,还恼羞成怒杀了人灭了证,过后躲进了山里。龙营的人满山搜,已经找到当时在外屋守着的五公主女官,只要等女官的证词,她就死定了。”

“没呢。”兰王妃的事目前节制在龙营和太后太妃皇后四周的人中,不过这些贵妇中不乏耳目聪敏的,听到了风声也在黎公公的猜想以内,随时筹办打哈哈,“太后娘娘好久未出宫,本日特别畅怀,这会儿还拉着大太妃赏夜梅呢。”

安纹佩之刁蛮,就是闹腾,没有本色杀伤力,且脑筋想得也简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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